; 宴席散后,秦明德兴高采烈的盘算着,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王氏被他烙饼似的翻面闹得烦不胜烦,“老爷,你有心事啊?”
秦明德刷的坐了起来,“夫人,我告诉你,我和枝枝要打算合伙开酒楼了……”
王氏一骨碌翻起了身子,“真的?”
“当然是真的!”
秦明德将家宴后与沈枝意的商议说了,王氏兴奋之余,又千叮咛万嘱咐:
“枝枝那丫头虽然大气,可我们也不能因为她不计较便贪图便宜,占了她应得的好处,该分给她的一分都不能少。”
“夫人,我懂的。”秦明德拍着她手背,“我是她亲二舅,不是她那吃人不吐渣的沈家亲人,我肯定会好好待她的。”
“就是……”秦明德一想起秦弄溪便头疼,“就怕弄溪那丫头,她脾气不好,我真怕她在中间,弄得我们和枝枝起了嫌隙。”
……
秦家二房正沉浸在喜忧参半的情绪中,而秦弄溪的听雪轩内却是一片悠然。
彩儿跪坐在暖炕旁,手指颤抖地拨弄着炭火,火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色。
“三姑娘,奴婢实在害怕……”她声音发颤,眼眶通红。
“怕什么?”秦弄溪懒洋洋地倚在锦缎靠枕上,指尖捏着一粒瓜子,漫不经心地嗑开,“又没人亲眼瞧见是你拿的银票。”
“可、可是这么多银子,迟早会查到奴婢头上……”
彩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伏在地上哀求道,"“姑娘,您快想想办法吧!奴婢不想被送官啊!”
秦弄溪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将瓜子壳随手一抛: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咬死不认就是了。"”
她翻了个身,暖烘烘的炕热让她惬意地眯起眼,“俗话说捉贼拿赃,我这听雪轩干干净净的,连张银票的影子都没有,沈枝意就算想找麻烦,也拿不出证据。”
她忽然想起什么,支起身子问道:
“对了,让你给工部侍郎、吏部给事中、勇军伯府那些姑娘们送的暖房请帖,可都办妥了?”
彩儿擦了擦眼泪,低声道:“都送去了……可是姑娘,银子没了,咱们拿什么修葺暖房啊?”
秦弄溪轻哼一声,不以为意:“爹娘不是刚赢了一万两吗?明儿我去讨些来便是。”
她挥了挥手,“行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赶紧歇着去。”
翌日清晨,沈枝意刚梳洗完毕,王兴便已候在院外。
“来得正好。”沈枝意引他在翠华庭的凉亭落座,亲手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