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声音带着提醒,“二姑娘,沈大姑娘虽然品行有失,可终究没有做出过分之事,二姑娘处处冒头针对于她,在外人眼里,有损你的名声。”
沈枝意目光凉了下来。
说来说去,楚慕聿终究忍不住要维护沈盈袖了。
看来还是人淡如菊的沈盈袖好。
沈盈袖表现得处处体贴大度,而她却处处挑衅设计陷阱。
楚慕聿已经开始觉得,她是个恶毒狠辣的坏女子了吧?
沈枝意声音冰冷,“楚大人不是沈家人,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做过分的事?”
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前世的沈盈袖吸着她的血,享受着一切,最后还将她抛弃。
他不知道沈家除了逼她替嫁,还对她处处嫌弃。
他不知道,她最后腐烂的死在乱葬岗,是沈家人用驴车将她拉过去的……
他只看到眼前冰山一角,凭什么介入她的复仇?
楚慕聿看着她突然像刺猬一般燃起的怒火,微怔。
他看得出沈枝意在与沈家作对。
可是她这样激进,并非好事,更容易给自己招来危险。
楚慕聿低声,“二姑娘,沈侍郎毕竟是兵部侍郎,朝中大臣,不是你一个小女子可以戏耍的,况且……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子女忤逆父亲,乃是大不孝。
沈枝意可以不顾名声,可是沈时序若真被惹毛了,暗中出手也未可知。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危险?
“不劳楚大人挂心!”沈枝意站起身,语气清冷,“这是我和沈家的事,与大人无关,大人若今日不想看到我,大可不必前来贺喜。”
气氛似乎迅速凝滞,比初冬的天还冷。
随山惴惴不安的走进来,看了一眼沈枝意离开的背影,“大人,二姑娘可能是最近忙着修葺大院,又顾着香料坊,人忙了所以火气也大了些。”
楚慕聿端起茶杯。
杯中的茶水还未凉,袅袅白雾蒸腾,模糊了他的冷冽:
“二姑娘最近的生意很忙?”
随山道:“听王兴说,在忙着购炭。”
楚慕聿挑眉。
这是什么大事,值得随山禀报?
随山道:“京中的炭都给二姑娘买得差不多了,王兴说还打算再买一批,不过京中的货物开始走俏,再买有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