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看吧。”
舒悦已经吃完了面条，想着，跟王丽芬也算有点交情，还是过去看一眼，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管是谁，要走出来都是很难的。
“去吧。”
程老太没有阻拦，大家都在一个家属院里住着，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得出个面，尤其是这种伤心的事情，总得帮着劝几句。
舒悦来到马家的院子，里面的哭声还在继续，只不过是从刚才的嚎啕大哭，变成了低低的啜泣，院门也没关，舒悦可以直接进去，寻着哭声，找到了在王母房间的王丽芬。
“你还好吗？”
舒悦进屋，给王丽芬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里。
对于舒悦的出现，王丽芬并没有太过惊讶，她的情绪，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也想过要控制情绪，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别人的生活，这几天，她没有怎么吃饭，全是邻居给她送来吃的，也没有出过家门，偶尔会有家属院的其她嫂子，过来劝她几句，那些劝人的话，她已经听了太多，实在是起不到什么安慰的作用。
“你回来了。”
王丽芬答非所问，家属院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秘密，舒悦在外公是市机械厂的工程师，舒悦偶尔会过去小住，这些事情，很容易就会传出来，根本不需要特别去打听。
“嗯，刚回来，听说了你的事情，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舒悦低声接话，自从王丽芬流产那次，她们在医院见过，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没想到相隔几个月之后的重新见面，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王丽芬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件王母生前穿着的衣服，眼睛红肿，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颧骨都已经突了起来，眼神都没有任何的光亮，只是木然的盯着墙角，全身上下都在透露出伤感。
“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其实.......很想跟着我妈一起去的，可我，好像没有我妈那么勇敢，那么冷的天，我妈只能走一小段路的身体，竟然要走去河边，还要跳下那么冰冷刺骨的河水........我都没有胆子走到那一步，我没有胆子去死，可我妈却......外人总觉得，我妈是耽误了我的累赘，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么多年，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她已经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负担，我也愿意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可她怎么就.......”
王丽芬哭得泣不成声，她没有觉得出嫁得带着母亲，是一件多么可怜的事情，更没有觉得，自己每天得忙工作，还得照顾母亲，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反倒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活得很辛苦，因为有母亲陪着，才让她感觉舒心了许多。
孩子掉了以后，她回到这个家里，如果不是因为有母亲在身边陪着，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走出来，可是，她走出来，还跟母亲说好了，以后不再管马家的破事，她们母女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