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拉着秦安然回到包厢,妹妹低着头,一言不发。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包厢,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怎么了这是?”鱼忆然放下筷子,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看着一双儿女,“出去一趟,出什么事了?”
秦高歌的眉头也拧成了疙瘩,他盯着秦安然,声音沉了下去:“安安,眼睛怎么红通通的?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秦安然慌得一批,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风大,沙子吹眼睛里了,哥帮我弄出来了。”
她不敢说。
她怕爸妈刚好的身体,再被这个消息给气垮了。
“爸,妈。”
秦逸却没打算瞒着,他一把按住妹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平静地看着父母。
“有件事,你们必须知道。”
“哥!”秦安然急得直扯他的衣角,拼命地摇头。
秦逸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对父母说:“放心,你们的身体现在脱胎换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有些事,躲不过去,也不需要躲。”
他相信,自己的父母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他们有权知道真相。
秦高歌和鱼忆然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
儿子这么说,那接下来要讲的事,绝对小不了。
“说。”秦高歌吐出一个字,坐直了身体。
秦逸不再废话,用最简单、最直接的话,将这两年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部倒了出来。
从他出事变傻,父母病倒入院。
到二叔秦建民,如何伙同葛文辉、刘婉仪,像豺狼一样,一口一口吞掉了整个秦氏集团。
再到他们一家被赶出老宅,秦建民一家鸠占鹊巢。
最后,是秦安然这两年,怎么辍学打工,独自一人在又脏又乱的城中村租房,一边照顾傻了的哥哥,一边拼死拼活挣钱,支付父母那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
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
秦安然早已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死死压着哭声。
“砰!”
一声爆响!
秦高歌一巴掌狠狠拍在红木桌上,整张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