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没打扰他,安静地坐在床边。
她面露难色,几次想开口都把话咽了回去。
见傅知行已经把信收起来了,她才忍不住开口。
“知行,你这几天病着,孩子守了你好几天,手烫伤了也不敢喊疼。”
她几次想让孙女出去休息,怕沾染了病气。
但孙女就是不肯走,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可把她心疼坏了。
傅母看向床边那个布老虎,语气中满满都是怜惜。
“娘也是于心不忍,她这么乖巧,咱们就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吗?”
她知道自己极难说服儿子,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虽然临时户口已经下来了,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这些天憋得难受,生怕那孩子会再次被送走。
见他一直没说话,傅母心里也明白这事急不得,送了信就出去了。
傅母刚出去,傅知行的眸底忽地暗了下来。
他拿起信封,目光落在了上面。
刘教授说,苏敏慧确实在科研所呆过一段时间。
只是时间太短,认识她的人不多。
刘教授只找到一个,还向他打听了苏敏慧的事。
原来那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想起苏昕昕每次提到她的时候,脸上掩都掩不住的惊恐。
他终于明白,这孩子为什么会将他视作救命稻草。
那个精妙无比的药方,会是那个疯女人的手笔?
要真是的话,她的疯癫会不会是一种伪装?
苏敏慧又怎么会在孩子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他看了眼炭盆里燃烧的火焰,将信丢了进去。
......
趁傅母跟傅知行说话的间隙,苏昕昕听说小静妞要走了,还是出来了一趟。
几个小萝卜头紧紧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昕昕,回来我给你带糖,你一定要等我!”
苏昕昕点了点头,附耳跟小静妞叮嘱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