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此刻,三年后,徐恒心底缓慢浮上钝痛,四肢百骸皆被磨得疼,呼吸不畅。
他本能地蜷曲四肢,缩成一团,想减轻痛感,却没有用??还是疼啊,悔啊!
当时他不该责怪王玉英,他自己不也一样,连环嘴炮,逞口舌之快,明明想着念着喜欢的全是她,却要口是心非,摆出冷脸。
他跟她犟什么啊?
他们是夫妻啊!百年之后埋都要埋一块,生生世世,吵什么架?
徐恒恨自己这张又臭又硬的嘴,面子算什么东西?如果他真做到不对爱人恶语相向,冷落贬损,是不是就不会成眼下这样,和王玉英越隔越远?
他再一次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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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新月如钩。
一伙计并一东家打扮的男子各从一端起,将一块块门板扣上门框。二人顶上挂着一块牌匾??玲珑阁。
这是间首饰铺子,论规模,京中入不了三甲,但店内好几位能工巧匠坐镇,能打旁人打不出来的,别具一格的款式,所以小有名声。
眼下太阳已落,家家点灯,玲珑阁也到了歇业时辰,伙计正要扣上最后一块门板,忽一人一马疾驰近前,男子尚未从马上落地,口中就呼:“店家,且请等等,先别关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