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全无。
窗外的蝉偏要热得也叫一声。
徐恒起身。
淑妃虽然睡在另一张床上,却也立马坐起:“陛下?”
徐恒手隔空按了下:“你别起来了。”他挤出一笑,“再睡会,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说罢,回福宁殿独眠。
*
浮游山,道观?房,纱帐飘起落下,帐内亦浮浮沉沉,如泛舟海上,不知身在何处。
香汗染遍凉簟,连枕头都被浸湿。
王玉英伏趴在荆野胸口,他见她大汗淋漓,便想给她擦汗,征战沙场的糙汉子没有巾帕,只有袖口。不能那样怠慢,荆野下床找出王玉英的帕子,给她擦汗。王玉英瞟一眼他滚汗的胸肌,笑道:“也擦擦你自己吧!”
荆野憨笑,坚持帮她擦,小声询问:“要不要打热水洗洗?”
“懒得出去了。”王玉英犯酒瘾,去拿茶几上的烧刀子。荆野猛地扣住她手腕,王玉英囔一声,他慌忙松开:“对不起,是不是抓疼你了?”
“疼倒不疼,”王玉英转转手腕,“你抓我手做什么?”
荆野道:“正刮风。”
王玉英不明白,夏有凉风不好吗?京城闷热,就她这地方爽快,许多城里人来浮游山避暑呢!
“吹了风再饮酒易染风寒,还容易晕、吐。”荆野解释。
原来是阻止她饮酒,王玉英不由嗔一眼:“这可是烧刀子!”
刮大风的地方产的酒,无惧风寒。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波流转,惹得荆野身心酥麻。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异样,耐心劝诫:“烧刀子也不行,还是小心些好。”
王玉英再瞪他,怎么比教书先生还叨叨?
荆野笑道:“有一年我驻扎黔州,那里的侗寨里酿一种酒,加了糖,甜甜的。我们的伍长喝了出去,一见风,这半边脸就瘫了,再不能动弹,我们才晓得这酒叫见风倒。”
王玉英沉默少顷,假意捶荆野:“好哇,你咒我瘫!”
“我不是这个意思!”荆野着急申辩,“我是想说烧刀子虽然不是见风倒,但还是别吹风喝酒……”
王玉英已经明白荆野的好意,心里暖暖的,但见他通红的脖颈,还是想逗他:“我不信,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没有、没有!”荆野急得结巴,不知如何解释,他盯着王玉英,突然朝她嘴上啄一口,好似这样就能表真心。
他重新凝视她:“我说的都是真话。”
王玉英脑袋微偏压低,不知怎的,被荆野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