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浓郁的?那我给你添些龙脑。”
世人爱在茶叶里添龙脑,不仅香气重,还清凉醒神。
“不要!”王玉英连连摇头,“把茶味都败坏了。”她起身夺过徐恒的瓷盏,居高临下:“我教你喝。”
他笑盈盈仰望她,听她推荐雀舌水芽,无需添龙脑便馥郁扑鼻。后来王玉英喝雀牙,他饮紫笋,再后来二人行走坐卧一处,难分彼此,干脆共饮雀牙。
到如今,徐恒每日至少一壶雀牙。王玉英已离宫三年,这习惯仍延续。
徐恒内心怅然更甚,许久,强行压下,今日事今日毕,桌上的奏章必须全批改完。
香漏里的线香越燃越短,日落月升,庆福立在旁边,欲言又止。
徐恒启唇:“什么事?”
庆福忙跪:“今日张亭侯家往宫里头送信,道是亭侯夫人病重。”
淑妃张氏的父亲曾任京畿某县县令,后因病致仕。张氏入宫做一等宫女,步步晋升。张家和张氏都十分低调本分,徐恒封她父亲亭侯但未受实权,张父也没有再出来做官,甚至一直住在京郊,没有搬进城中,购置大宅。
徐恒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张家来给淑妃送信,即刻就有眼线上报庆福,但那时皇帝看起来心情不好,庆福哪敢叨扰此类小事。
眼下,皇帝没有停步,庆福便也不敢顿足,边继续前行边回:“酉时三刻左右。”
徐恒没再言语,低头坚持批完奏章,搁笔后又交待巡行京郊大营的事,这是两个月前就定好的,明日早朝后就动身,不可怠慢。
一切安排妥当,方才起身反剪双手:“走吧。”
“喏。”庆福提灯,与皇帝一道去寻淑妃。如今她已从清荫殿移居春锦殿,就在清荫殿旁,依然偏远,但比清荫殿宽敞,没那么逼仄。走过御道,绕上弯弯曲曲的石子路。
一主一仆皆沉默,唯灯笼晃荡。
远远就见春锦殿前三、四光亮,恍若萤火??是淑妃得了通知,早率宫人等在殿门口。
徐恒走近,淑妃恭顺下拜:“臣妾恭迎陛下。”
宫人亦纷纷跪倒。
徐恒虚抬了下手:“平身。”
“谢陛下。”淑妃站起,侧立在门边,等皇帝先进殿,才随在后面一人距离,亦步亦趋。
她进殿后扫了眼皇帝脚上木屐,命人拿来一双底低些,更适合室内行走的,给皇帝换上。
寝殿偌大,皇帝挑把圈椅坐下,对面亦摆一把圈椅,中间隔张矮脚四方桌,上放棋盘。
皇帝先饮茶,春锦殿里沏的不是雀牙,抿一口不是滋味,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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