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胆小,真笨。
姜幼宁闻言赶忙回身去扶起他,关切地询问:“伤哪里了?严重吗?”
谢淮与这人散漫慵懒,没个正形,她一直觉得他靠不住。
没想到他会舍命救她。
果真人不可貌相。
“先回医馆再说。”谢淮与没骨头似的倚在她身上。
姜幼宁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医馆。
谢淮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伤得很重的样子。
张大夫和伙计们已然回家去了。
姜幼宁快快进屋子翻了药粉和细纱布出来,挽起谢淮与的袖子清理伤口。
“忍着点。”
姜幼宁擦去血迹,看出来是刀伤,撒了金疮药上去,又拿过纱布。
谢淮与倚在门框上,长腿伸直,依旧懒懒散散看她给自己包扎:“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怎么样?有没有以身相许的打算?”
赵元澈来时,正瞧见这一幕。
晃动的烛光笼着医馆门前两人的身影。
一个坐,一个蹲。
姜幼宁披散着一头浓密的发丝,专注给那儿郎包扎伤口。她眉眼如画,明净脱俗。手里动作熟稔,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
她不知赵元澈就在身后,闻言在谢淮与肩上拍一下,嗔道:“成日没个正形。”
经历了方才的事,她与谢淮与无形中亲近不少。
谢淮与仰头似笑非笑地看赵元澈:“阁下找谁?”
姜幼宁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瞧见赵元澈那张清隽疏离的脸,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