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府中一事,早就人尽皆知了。可那又如何?谁敢踏入本王的府邸搜人?”
姜姝宁想起那日萧怀瑾带亲卫来景王府搜人,最终无功而返的场景。
这世上,心知肚明与铁证如山之间,隔着一道名为“王权”的天堑。
只要无人能将证据摆在明面上,这座景王府就是谁也无法踏足的铜墙铁壁。
这便是他敢将她藏于府中的底气。
姜姝宁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才轻声问道:“那王爷……何时迎娶侧妃?”
他似有些不愿提起此事,冷声道:“下个月。”
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让门阀之女嫁入景王府,这当中除了皇帝,肯定少不了萧怀瑾的手笔。
以为让他迎娶四个侧妃便能离间他和姜姝宁的关系吗?
天真!
听到他的回答,姜姝宁笑了。
她侧过脸,仰头看向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那还好,”她轻声说,“今年陪王爷守岁的,还是我。”
这句看似平淡的话却让萧凌川心头掀起轩然大波。
小时候,他最怕的便是除夕。
宫墙外是震耳的喧嚣与烟火,冷宫内,却只有刺骨的寒风与死寂。
当别的皇子与嫔妃在温暖的宫殿里享受天伦之乐时,无人会记得,被遗忘在冷宫里的他,是否能挨过这个又冷又饿的夜晚。
这种对除夕的恐惧,一直到前世姜姝宁嫁给他之后才消失。
她还会陪他守岁,在府里彻夜点祈福灯,为他准备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让他过一个温暖舒适的除夕之夜。
可她死后,那盏灯灭了,热汤也凉了。
除夕夜重新变回了那座冰冷的囚笼,他又变回了那个在漫天风雪里,孤身一人的冷宫皇子。
原来,他怕的从来不是除夕,而是身边没有她。
“是,今年我们能一起守岁了。”萧凌川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罕见的柔情,“届时本王将姜丞相和姜夫人请来府里,与你一起过,如何?”
“真的?”姜姝宁眸光骤亮,脸上绽开一抹纯粹的笑意,语气里透着欣喜,“谢王爷!”
那明媚的笑靥下,眼底却闪过一抹晦暗。
太好了,总算能见到父亲母亲了。
到时候,她便能将自己的逃亡计划告诉他们了。
大理寺地牢是囚笼,景王府又何尝不是呢?
萧凌川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