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雨瓷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医生收起听诊器,对站在窗边的男人恭敬道:“宋小姐已经彻底没事了,只不过身体消耗太大,大概还要继续昏睡,得早上才会醒。”
陆封宴微微颔首,医生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江小姐,”他看向坐在床边的江暮雪,“晚上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她。有任何情况,随时到隔壁找我。”
江暮雪连忙站起身,“您太客气了,瓷瓷是我的好朋友,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救了瓷瓷……”
从她见到宋雨瓷后,不知道道谢了多少次。
陆封宴有些哭笑不得,他抬手制止了她,目光在宋雨瓷苍白的脸色停留片刻,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江暮雪收回视线,重新坐回床边。
她看着好友安静的睡颜,伸手拨开她额前微湿的碎发,轻声喃喃:“瓷瓷,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
宋雨瓷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环境,眼中一片茫然。
她这是在哪里?
“瓷瓷!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脸蛋落入了眼里,宋雨瓷怔怔的唤了声:“雪雪。”
“嗯,我在。”看到她终于醒了,江暮雪鼻子一酸,声音有点哽咽的问:“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宋雨瓷茫然的眨了眨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约翰·伯克不怀好意的笑、被逼无奈喝下的酒、游轮里上演的生死时速以及身体不受控制的燥热……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别怕别怕。”江暮雪赶紧握住她冰凉的手,“已经没事了!我们遇到好心人帮忙,那个混蛋没有得逞!”
宋雨瓷松了口气,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豪华套间,手背上还贴着输液后的胶布。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这是哪里?谁救了我们?”
“是顾迟先生和……”江暮雪突然卡壳,“呃,还有一位先生,但我忘记对名字了。”
“顾迟?”宋雨瓷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苦笑,“上次也是他救了我,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