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工具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还准备了手术刀和紧急救护装备。
珍妮弗搓了搓手，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女人。
她已经吃完面，坐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呆。
“小姐，准备开始吧。”
时暖脸色白到近乎透明，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珍妮弗，问：“做完手术，我们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
“您想住在哪里？”
“这儿空气不好，我不喜欢。”
“那我们就回市区。”
珍妮弗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里面外面都是她的人，容不得时暖反悔。
“为了您的身体考虑，我连房车都准备了，是不是很贴心？”
时暖定定的看了她两秒，猝然轻笑一声。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应该感谢你。”
“嗯？”
“如果你一直都找人盯着我，那应该知道，我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但在市区顾虑很多，我有合适的机会，这不……”
时暖笑得很轻松，漠然的眼底仿佛流淌着一条冷冷的河，连她自己的血液都被冰冻了起来。
她一字一顿道：“托了你们的福，不用考虑在哪动手术了，我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珍妮弗从他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眼神虚晃了一下。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这些，再也没有理由拖延时间。
时暖看着那张冰冷的手术床，以及整装待发的男人女人。
都是外国人，一身白大褂和口罩，她不期然地想到了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跟自己讲过的那些混乱时期的混蛋生化研究者。
称他们为医生，是一种侮辱。
在珍妮佛的催促下，时暖终究迈开了脚。
一步，两步。
这短短的距离仿佛比她的一生还长。
她想，这个孩子或许真的可以不要，甚至连她都可以去死——
前提是，是她自己做的决定，而不来源于任何人的逼迫。
温启航，珍妮弗。
他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