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温声道：“紧张？”
“也还好。”时暖眼神不动，声音很低：“就是觉得好不真实。”
江逸臣笑了笑，眼神微微一侧过去，就能将她整张脸囊括进视线里，“那还想不想回海城办一次？说不定结两次就觉得真实了。”
“……神经，哪有人诅咒自己结两次婚的？而且结婚太累了，你看阿姨最近都忙瘦了，只结一次就可以。”
“只要是你，结多少次我都愿意。”
“……”
时暖怀疑他背地里偷看了言情小说，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不过，经这男人一打岔，她原本悬浮不定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
再过最后一天，就是结婚的日子。
一切太过顺利，顺利到……
时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傅兆森。
直到晚上——
江逸臣去住酒店，时暖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对面好半晌都没有声音，她连着喂了两声，准备挂断的时候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暖暖……”
“……”
竟然是，傅兆森。
时暖抿着嘴唇，轻声道：“小叔，这么晚有事吗？”
“呵。”傅兆森轻笑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给你打电话要看有没有事？你不是向来都怪我跟你说话太少了吗？”
他语气里染着一丝醉意，声音低得不像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暖暖，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错了？”
时暖捏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回答不上来。
他们都没有错。
只是时间不合适，人也不合适，所以注定都有各自的归宿。
“暖暖？”
傅兆森没听见她回答，嗓音更轻。
那感觉像是怕她会挂电话，甚至带着一丝祈求，“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