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进来。」「关门。」
门在身後合上,锁舌「喀哒」一声,像替她亲手斩断最後的退路。
凌宛溪的膝盖像被抽掉骨头,整个人扑进司徒泽怀里,额头撞在他赤裸的胸口,滚烫的泪瞬间浸湿他皮肤。
「我撑不住了……」她哭得像个孩子,声音碎在喉咙里,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那是她咬破的唇。
司徒泽没抱紧她,只单手扣住她後腰,掌心贴着她颤抖的脊骨,像在固定一只即将炸开的鸟。
「别撑。」他低头,声音贴着她耳廓,不带哄骗,却像一把钝刀,缓慢丶坚定地剖开她的伪装:「妳要面对自己。」
凌宛溪的指甲陷进他手臂,疼得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我知道这事难以启齿,」司徒泽继续说,语气平得像在陈述解剖报告:「但性爱是美好的。」他拇指擦过她湿透的睫毛,逼她抬眼:「妳要放开自己,享受它。」
凌宛溪的瞳孔颤了颤,像被戳破的水泡。
「妳需要的……」司徒泽停顿半秒,目光扫过她腿间若隐若现的湿痕——「不只一个男人。」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砸碎她最後一块遮羞布。
她猛地推他,却被他扣得更紧,後脑抵在3204的门板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你闭嘴!」她嘶吼,泪水却止不住:「我有景澄……我爱他!」
司徒泽没笑,只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爱他?」「那晚妳喊我名字,潮吹到床单全湿的时候,」「也在爱他?」
凌宛溪的呼吸骤停。她张口,却发不出声。
司徒泽松了力道,退後半步,留给她一条逃生通道:「门没锁。」「想走,现在走。」
走廊壁灯昏黄,照出她赤脚的影子,摇摇晃晃,像随时会碎。
她没动。
良久,她哑声开口,像从喉咙里挤出最後一丝血:「我……我不知道怎麽停。」
司徒泽垂眼看她,指尖轻轻拨开她黏在唇边的泪湿发丝,声音低而稳,像夜色里的潮汐,一波波拍进她耳蜗:
「我说了,」「妳不需要停。」「妳只需要面对它,接受它。」
他顿了半拍,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脸颊,拇指擦过她颤抖的唇角:「在征服它之前,」「妳需要的不只一个男人。」
这句话像一枚冰钉,钉进她心脏最软的地方。
凌宛溪的呼吸瞬间乱了,瞳孔缩成针尖,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不是悲伤,是某种终於被看见的崩溃。
她张口,声音碎得不成调:「……我会毁了景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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