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咋活,总不能事事靠国家补贴?
钢厂把咱聚一块想对策,是好事,说明人老大哥愿意带着咱,顾着咱,没放弃咱!”
化肥厂厂长∶“……咱也没说钢厂不是为咱好。可事情不是这么论的啊,上次聚一块儿,谈啥出口,开了整整三天的会议,最后啥也没折腾出来。”
瞎耽误工夫不是。
说着,他又指了指会议室主席台上的红色横幅,撇撇嘴道。
“这次又开啥‘自救式盈利攻坚战’,我化肥厂还想咋盈利,难不成能卖到国外去?人家国外没有化肥吗?人家的产品比咱好!
我厂里的工人都快吃不上饭了,还得跟他在这儿开会。
我开个啥会哟我!”
棉纺厂领导∶……
大厂子操心设备、技术,小厂子只关心自家一亩三分地工人能不能吃饱饭?
谁也不能说谁错。
也别怪人家有私心。
那几个万人大厂有实力,有底气,一天到晚操心的事直接涉及到国家层面,太高高在上了,他们这些小厂够不上,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省棉纺厂也不是省里啥排得上号的大厂,他这个厂长其实跟化肥厂厂长是想到一块儿的。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啥出口,啥盈利,啥赚外汇,离他们这些小厂子都太远了,就不是他们现在应该考虑的!
“......的确咱几个厂参加这个会议没啥意思。”
这时,旁边又凑过来一个罐头厂的,也属于抱团取暖中的小厂一员。
“听说这次也邀请省总供的杜书记了,要不会后咱几个探探口风?
工人们勒紧裤腰带干生产,他供销社总得匀点粮食给咱吧?”
“你罐头厂还缺粮食,直接拿罐头抵呗。”
罐头厂厂长叹气摇头。
“唉,老杜这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轴得很,咱厂子小,嗓门也小,不肯破例呀。”
这不,不然他为啥提出这话茬呢?不就是想团结身边可以团结的力量。
他们几家一块团起来找老杜说,老杜还能不管,他不管就要得罪所有人!
抱团的其他几家小厂负责人想也没想就激动地同意了。
钢厂搞啥‘自救式盈利攻坚战’,他们没兴趣,倒是对能在这场会议上逮住杜昌国分外心动。
“哎,你们几个聊啥呢?会议快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