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如果你愿意——”
“可你早就知道他是谁。”她忽然逼近一步，目光冷静，“你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不是你该放任我靠近的人，可你那时候只顾着退缩。”
“我没有退缩！”德拉科猛地提高了音量，“我是——我只是——”
“只是你父亲更重要。”阿曼塔咬字极轻，“只是在我转身之后，你才发现后悔也无路可回。”
气氛凝结。
“我没有想过找别的舞伴。”德拉科声音低了下来，“从头到尾都没有。”
阿曼塔盯着他，眼神一寸寸沉下去。
“我不是为你随时都能回头来兜底的人。”
这句落地，像霜雪彻骨。
然后，有脚步声响起。
“啊，真是巧。”
尤利乌斯的声音从走廊拐角处响起，他站在阴影与光的交界，黑发整齐、神情从容，手中转着一枚银质扣子，仿佛只是路过。
“我原本想找你讨论一下舞会那天的配色搭配。”他看着阿曼塔，语气不带半点敌意，“但看来……打扰了。”
阿曼塔没说话。
德拉科却一步挡到了她面前。
“你是故意的。”
尤利乌斯微笑，眼神像穿过一缕轻雾：“你太高估我了，马尔福，我怎么会知道你这时候才想开口？”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这场舞会。”
“我可没让她答应我。”尤利乌斯摊摊手，“她是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你用那张记录利诱她！”德拉科低声怒吼，“你一直在用这些法子——”
“我没强迫她。”尤利乌斯打断他，目光落在阿曼塔身上，“我只不过，刚好比你早了一步。”
德拉科转头看向阿曼塔，眼里带着一丝恳求。
可她没有看他。
她只是站在两人中间，目光平静如镜。
“我累了。”她低声说，“你们两个……谁都别再争了。”
“明天，我会跳完那支舞。”
“仅此而已。”
她转身，雪白的斗篷拂过地砖，像一尾脱身的银色轻羽。
尤利乌斯没追，只抬手扶住额前一缕碎发，似笑非笑地看着德拉科。
“明晚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