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流言确实传播得快。”
“她答应你了。”
这不是疑问句。
“显然。”尤利乌斯翻过一页,语气不冷不热,“我很荣幸。”
德拉科微微眯了眼。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茶几边,目光落在尤利乌斯身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感兴趣的?”
“你是指哪个方面的‘感兴趣’?”尤利乌斯终于抬头,眼中含笑,“她的天赋?她的血统?还是她的舞技?”
德拉科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配吗?”
“如果你配,却没开口,”尤利乌斯把书缓缓合上,语气温和,“那只能说你让位于我。”
火光跳动,照在他眼中,像某种深渊中勾出的光。
“你别太得意。”德拉科低声说,“她不会真把你当回事。”
“可她现在是我的舞伴,不是你的。”尤利乌斯起身站起,身形高挑,站在火光与水影交界处,“她做出了选择。”
“那不是选择。”德拉科语气发紧,“那是你精心设计的结果。”
尤利乌斯微微一笑,没有否认,只是淡声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但结果不会因此改变。”
两人站在休息室中央,相隔不过两步。
一个是马尔福家养尊处优却无法违逆命运的继承人;一个是霍夫曼家优雅阴沉却早已丢弃良知的继承人。
他们的血统、地位、尊严、欲望,正冷冷交错在这一刻。
“我劝你收敛一点。”德拉科咬牙,“别妄想染指她。”
“我没碰她。”尤利乌斯笑了,笑得几乎温柔,“但你也没握住。”
*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城堡庭院中,雪纷纷地落下。
阿曼塔和哈利并肩走在中庭的石板道上,手里一人捧着一杯黄油啤酒,远处的星星稀疏,夜风将雪花吹落在披风上,静静地化开。
“你真的答应他啦?”哈利忍不住开口,“我不是说不能答应,只是……你居然真答应尤利乌斯做舞伴?”
阿曼塔没有回答,低头啜了一口啤酒。
“我不是想说德拉科有多对,”哈利语速飞快,“他确实是个混蛋,还总喜欢口是心非、拽得跟个八眼巨蛛似的,舞伴这事也做得超蠢——但你们真的就这样完啦?”
阿曼塔淡淡一笑,没作声。
“……我不是替他说话!”哈利立刻辩解,“只是,我真的觉得他脸都快灰了……他那天在寝室坐了整整一晚上,连夜写着什么东西最后全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