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陈越一愣,“魏尚书怎么了?”
“牙疼!疼得直撞墙!太医院的人都没法子,指名道姓要您去呢!”
小禄子在一旁听得真切,脸色一变,赶紧凑到陈越耳边,语速飞快地低语:“大人,是户部的魏文庭魏尚书!管着天下钱粮赋税,位高权重,而且……传闻嗜贪成性。您可得千万小心伺候,治好了,往后您若想搞点什么需要大笔银钱的项目,或许还能通融;治不好,那可就把管钱袋子的给得罪死了!”
陈越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一边被小太监和小禄子半推半攘地塞进一顶小轿,一边在心里腹诽,这大明朝的官儿,是不是上火的东西吃太多了,怎么个个跟牙齿过不去?
小轿在紫禁城里简直是在上演“速度与激情”,陈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移了位,要不是这紧急地“VIP”用户出诊,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
等他被一路“加急”送到户部后堂,看到眼前的惨烈场景时,更是哭笑不得。
一个年约五十四五,本该官威十足、不怒自威的朝堂重臣瘫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官袍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肥硕的身躯上。他右半边脸肿得老高,油光锃亮,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嘴里“嘶嘶哈哈”地倒吸着凉气,活像下一秒就要疼得原地飞升。
“陈……陈神医?”魏文庭看到陈越,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眼泪都下来了,“快!快救救老夫!这该死的牙……疼得老夫想直接上奏折,辞官归故里了!”
辞官?您老人家这些年贪的那些银子,可没说要跟着您一起辞职啊。陈越心里默默吐槽,脸上却是一副专业而沉稳的表情,他轻轻挣开魏文庭的手,躬身道:“尚书大人稍安勿躁,请先安坐,让下官为您瞧瞧。”
陈越扶着魏文庭坐下。他还没开始操作,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看着像是魏尚书心腹幕僚的老者便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大人且慢。我家尚书大人身系国之财脉,凤体万金。你既非太医出身,又无官身凭牒,就这么贸然诊治,是否……于理不合啊?万一有个闪失,这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5章户部尚书头撞墙(第2/2页)
这番话,绵里藏针,上来就先从“程序正义”上发难。
陈越知道这是下马威,他看都没看那幕僚一眼,只是对着魏文庭,淡淡地说道:“尚书大人,下官昨日刚得陛下亲封‘御用牙匠’,官秩八品,专司宫中齿事。这算不算官身?至于凭牒……您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让小禄子去司礼监,请李广公公来颁个口谕,只是这一来一回,耽搁了您的病情……”
他故意把“李广”两个字说得极重。
魏文庭哪还顾得上什么程序,疼得直摆手:“不必不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陈大人,你只管治!出了任何事,老夫一力承担!”
陈越这才转向那位山羊胡幕僚,微微一笑:“先生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