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卿坐在地上不肯动,她就不进去,有本事姬淮书来咬她。
青阳离开一会,带了夏荷还有个嬷嬷过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硬是把她拖到暖居书桌旁。
崔云卿没有挣扎,再挣扎就更丢人了。
坐在书桌前,她半晌没有动,她不会写的,她不是前世那个他一句话就会乖乖任他拿捏的软柿子。
她也不会承认,是她错了。
她没有错,要说错,也是姬淮书,是他独断专行,把所有错都归在她身上。
姬淮书在窗边站很久,闭眼都是她乖巧躺在他人怀里的样子。
他知道她不是轻浮的女子,可她没有挣扎,难道看上齐砚了?
齐砚有什么好,表面人畜无害,暗地猪狗不如!
除了好用,没有一丝优点,难道是他那张脸?
捏紧指腹,有不知名的酸意在蔓延。
两人一个站一个坐,竟对峙了半日。
日暮掌灯。
崔云卿发现自己身子坐僵了,终于抬眼看向窗边立着的身影。
像一尊佛,动也不动,他的脚不僵吗?腿不酸吗?
什么时候放她回去?
姬淮书不但不放她走,还在她旁边摆饭,他吃她看。
崔云卿动动僵硬的身子,以往他们一起用饭,他冷清却也照顾她。
到底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前世今生,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去。
他不是要庇佑她吗?她做错了什么?
只为一副无意间烧毁的画?
说好的庇佑到头来竟是笑话。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却口口声声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走到桌前坐下,崔云卿忍不住蛐蛐:凭什么他吃她看,她就要吃,把他喜欢的全吃掉。
他喜欢吃什么,她竟然都知道,真可笑,她最恨的人却也是她最熟悉的人。
姬淮书手中的竹筷夹哪,她都能先一步夹过去,吃掉,眼中有得逞的笑意。
不知不觉,撑了!
崔云卿看着桌上的残羹,心里稍稍舒服一点。
哼。
让你吃。
姬淮书目光落在她吃得鼓鼓地脸上,缓缓划过她红润的唇,脑中是她噘嘴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