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想到刚刚她勾引少年的样子,脸瞬间暴红。
这么丢人的样子,居然被他看到了。
他该怎么想她。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前世,她被姬恒纠缠。
惶惶不可终日,深怕被他发现,把她浸猪笼。
可后来,他明明发现了,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如看到一坨脏东西。
嫌恶,不屑,肮脏,下贱,他眼里的光深深刺在她心里。
把她长久以来,粉饰的太平,装出来的本分,一一击碎。
把她的自尊踩在烂泥里。
从那时,她才生出了叛逆之心。
处处跟他作对,甚至故意在他面前露出放荡的样子。
他无动于衷,冷漠无情,却还是给她留了一句话。
“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妇德?
她一个被寡的人,能守住什么妇德?
她一个落魄贵女,无权无势,连自由也没有,她能反抗什么。
她一个寄人篱下遭人厌弃的女人,能做什么。
趴在他脚下摇尾乞怜那么久,他不是也没有护她。
要她用什么守妇德。
她无数次想死,却又不甘心。
她凭什么死。
该死的是送她进囚笼的人,困住她的繁文缛节,困住她的姬淮书。
他总是这么淡淡的看着她,眼神里有高山流水,有礼义廉耻,有繁文缛节,却没有她的自由。
姬淮书不明白,一个前脚眼中还满是笑意,满身妩媚的人,为何在看到他以后,就变成破碎的恨,和不知名的怨。
他护她,保她,从未对不起她。
她的恨从何处来。
不知所谓。
姬淮书探究的眼神变成冰凉入骨的雪山,踱步走过来,满身贵气。
跟狼狈挨鞭子的女人是两个极端。
崔云卿还在羞愤,脸上的红晕始终消不下去。
却听他说:“给我。”
他的手白皙修长,灯光下,雪玉般骨节仿佛能透光。
崔云卿愣愣仰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