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人生如梦,转瞬即逝。与其求那蜗角功名,蝇头微利,倒不如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这番话听在钟离忧耳畔简直如同打了个响雷,让他不禁双眼一亮,朝着江寒躬身一礼,道:“贤侄好一番妙语!老夫受教了。”
魏七皇子顿时大吃一惊,心里一阵惊涛骇浪,钟大学士乃是文坛耆老前辈,如今竟因为这小子的只言片语朝他作揖行礼……
这也代表着,钟大学士要跟江寒平辈论交。
这对一位国公府的庶出而言,实在是极其少见的。
江寒连忙还礼,道:“钟老先生莫要如此,小子不过说几句胡话而已。”
钟离忧感慨道:“这哪里是什么胡话?贤侄虽有盖世之才华,却能够以纨绔示人十余年,忍辱负重,饱受冷眼而不展露半分……这番心性,实在教人佩服啊!”
江寒心里古怪,我哪里以纨绔示人十余年了?前身的纨绔可不是装出来的。
江寒道:“钟老先生过奖了,小子实在不敢当。”
钟离忧看着江寒顿时起了爱才之心,捋须道:“贤侄才华横溢,可愿到紫府书院读书?老夫与紫府书院院君有交情,可为贤侄引荐。”
江寒一愣,紫府书院?
随即他才想了起来,紫府书院是大虞至高学府之一,能进入紫府书院读书的,出来后均可为官。
大虞有多少读书人希望到紫府书院读书而不得!就是因为这紫府书院招生要求极高!
但上辈子苦逼的读书,这辈子还读什么书?
江寒道:“这个……请容小子考虑考虑。”
钟离忧道:“好!若贤侄考虑清楚了,可来钟府寻我,若有闲暇,也可来钟府找我饮茶。”
江寒当然不会拒绝跟一位当朝大学士交好,道:“好!那小子改日定当登门拜访,聆听钟老大人的教诲。”
江寒拱了拱手,与钟离忧告别,便离开了河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魏嵩望着江寒的背影,隔了许久,才叹息道:“此子,真是个可造之才啊!”
“不错!”钟离忧轻声诵道:“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这首诗固然简单,通俗易懂,但流畅自然,充满着一种豁达乐观!老夫原以为他是因江家大夫人对其不好而故意藏拙,如今看来,却是他随性自然,不愿过早的展露才华而引人注目!此子,虽然才十八岁,但却比许多年长之人都要心性豁达。”
魏嵩没想到钟离忧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心中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