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逐、泵房的黑暗、能量的爆、还有那钻心的疼痛……
她尝试动了一下手指,浑身依旧酸痛无力,但至少那种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的剧痛已经消失了。
她偏过头,看到老唐正坐在不远处,就着烛光,擦拭着那柄古朴的匕,他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沧桑。
“醒了?”
老唐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嗯……”
苏安安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软。
“别乱动。”
老唐阻止了她,拿起一个军用水壶和一个压缩饼干走过来,“先喝点水,吃点东西。
你昏迷了大半天了。”
苏安安依言小口喝着水,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
她又就着水,艰难地咽下那硬邦邦的饼干,胃里总算有了点东西,人也感觉精神了一些。
“老唐先生……谢谢您又救了我。”
她低声说道,语气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老唐摆了摆手,坐回原处,继续擦拭着匕。
“谢什么。
要不是你最后那下乱来,我们可能都栽在那里了。”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苏安安,眼神复杂,“不过,下次别再这么干了。
你的‘钥匙’很珍贵,你的命也是。
这种自杀式的用法,一次就够了。”
苏安安默默点头,她知道老唐说的是对的。
那种力量失控、仿佛要燃烧殆尽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她环顾这个简陋的防空洞。
“暂时。”
老唐的语气并不乐观,“‘公司’损失了一个行动小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会像疯狗一样扩大搜索范围。
这里虽然隐蔽,但并非万无一失。
我们最多只能在这里停留一天,等你再恢复一些,必须继续转移。”
一天……苏安安的心沉了下去。
这样无止境的逃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信标呢?”
她想起在地铁站那短暂而危险的尝试,“有……有后续的消息吗?”
老唐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信号出后,只收到了那个无法确定来源的加密回应,然后就被打断了。
现在外面风声鹤唳,我们不能再轻易尝试了。”
希望再次变得渺茫。
苏安安低下头,看着自己依旧有些颤抖的双手,一股巨大的无助感涌上心头。
“害怕了?”
老唐的声音平静地传来。
苏安安没有否认,轻轻“嗯”
了一声。
“害怕是正常的。”
老唐放下匕,目光透过烛光,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也怕得要死,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他难得地提起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但恐惧解决不了问题。
这个世界,远比普通人看到的要复杂、也要危险得多。
有些黑暗,一旦看见了,就无法再假装它不存在。
要么被它吞噬,要么……就想办法活下去,变得比它更强,然后,照亮它。”
他的话语很平淡,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力量。
“老唐先生,您……为什么愿意这样帮我?”
苏安安抬起头,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他们非亲非故,老唐却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甚至不惜毁掉了自己经营多年的“渡鸦之巢”
。
老唐看着跳动的烛火,良久,才缓缓说道:“一开始,或许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