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姨娘被他吓得浑身抖,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她哭哭啼啼地说道:“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
是妾身一时糊涂,听信了旁人的闲话,又嫉妒二姑娘深得您和老夫人的喜爱,才一时鬼迷心窍说了那些混账话……您就原谅妾身这一次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她一边哭,一边想要上前拉扯谢承业的衣袖,却被谢承业嫌恶地避开。
“一时糊涂?”
谢承业怒极反笑,“你一次次地犯错,每次都是一时糊涂?当年你逼走婉清,是一时糊涂;你苛待孩子们,是一时糊涂;如今你造谣污蔑研儿,也是一时糊涂?柳氏,你的糊涂,未免也太多了些!”
他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柳氏,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深深的失望和厌恶。
“老爷,妾身当年为了谢家,辛辛苦苦打理家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求老爷看在安儿和明轩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柳姨娘一边哭,一边搬出自己当年的功劳和两个儿子来求情。
提及当年的功劳,谢承业的眼神缓和了些许,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怒火取代:“你当年的功劳,我何曾忘记?若不是念及你当年的付出,你早已被赶出谢家!
可你呢?一次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一次次地伤害我的家人!
安儿被你宠得不成器,明轩被你逼得远走他乡,如今你又想毁了研儿的名声!
柳氏,你真的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吗?”
“原谅你?”
谢承业冷笑,“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的事情,还想让我原谅你?我谢承业没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妾室,谢家也容不下你这等搅家精!”
他转身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门外等候的仆从连忙应声而入,躬身听候吩咐。
“把柳氏给我绑起来,即刻送往城外的静心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庄子半步!”
谢承业语气坚决,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她身边只准带一个丫鬟,其余的人全部留下,另行安置!”
“老爷,不要啊!”
柳姨娘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求饶,“静心庄偏远荒凉,妾身去了那里可怎么活啊?老爷,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妾身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
谢承业根本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地看着仆从将哭闹不止的柳姨娘架起来。
柳姨娘挣扎着,回头看向青黛,哭喊道:“青黛,快,快去找安儿来帮我求求情啊!”
青黛情急,她知道谢安定是又不在家的,只得也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地说道:“老爷,求您开恩,饶了姨娘吧!
姨娘她真的知道错了!”
“不必多言!”
谢承业沉声道,“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青黛,你若是愿意跟着你家姨娘去静心庄,便收拾东西跟她走;若是不愿意,便留在府中,我会给你安排别的差事。”
青黛看了看被架着的柳姨娘,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谢承业,咬了咬牙,说道:“奴婢愿意跟着姨娘。”
柳姨娘见青黛愿意跟着自己,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却依旧哭喊着不愿离去。
但仆从们不敢违抗谢承业的命令,强行将她拖拽着往外走,哭喊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庭院深处。
谢承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胸口的怒气依旧未消。
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外飘落的碎雪,脸色阴沉得可怕。
福伯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触怒了盛怒中的老爷。
过了许久,谢承业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冰冷:“福伯,传令下去,府中任何人不得再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