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
“婉清会提出和离,是谁的手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当我眼盲心瞎,若不是你在我面前屡屡挑拨离间,若不是你屡屡造谣生事,她怎会对这个家彻底失望?”
柳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一点点从脸颊褪去。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谢承业眼中的怒火逼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妻离子散,全是拜你所赐。”
谢承业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厌恶,“我解了你的禁足,没把你赶出谢家,已经是念在你打理家事多年,也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仁至义尽。
你竟然还敢提册立正室的事?”
柳氏的身子晃了晃,连忙扶住案角才勉强站稳。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承业,嘴唇颤抖着:“老爷,您……您怎么能这么说?那些谣言不是我传的,商行的账目我也是按规矩打理,我没有挑拨您和夫人的关系啊!”
“没有?”
谢承业冷笑一声,从案头拿起一叠信纸扔在柳氏面前,“这是你派去婉清阁丝绸铺子搞事的张嬷嬷,递来的证词。
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你如何让他污损货品,又去李夫人处造谣生事。
还有这么多年,你私自克扣婉清院里用度……这些,你还要否认?”
信纸散落在地上,柳氏低头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谢承业早就查清了一切。
谢承业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却又添了几分疲惫。
他转过身,背对着柳氏,语气依旧冰冷:“从今日起,你安分待在自己的偏院,不许再随意走动。
府里的家事你继续管,但只许管中馈用度、下人调度,商行的事,你半点不准再插手。
账房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没有我的手令,你拿不到商行的任何账目。”
“老爷!”
柳氏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扑上前想抓住谢承业的衣袖,却被他侧身避开。
“商行的事我管了这么多年,手下也有熟悉的人,若是突然不管,肯定会乱的!
您不能这么对我,我为谢家操劳了十六年啊!”
“你的操劳,我会记着。”
谢承业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若是不记着,这管家权也不会再给你。
但正室之位,你想都别想。
谢家的主母,从来不是靠算计就能当上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你好自为之。
若是再让我现你在府中搞小动作,或是试图插手商行事务,休怪我无情,直接将你送往家庙,此生都不许再出来。”
说完,谢承业不再看她,重新坐回案前,拿起账册翻看起来,仿佛柳氏只是空气。
柳氏僵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的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她脸上的温顺和期盼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满满的震惊和绝望。
她本以为林婉清离开后,自己就能一步登天,成为谢家名正言顺的主母,执掌内宅和商行,让那些曾经轻视她的人刮目相看。
可她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不是正室的凤冠霞帔,而是更严厉的约束和谢承业彻底的厌弃。
禁足虽解,却依旧困于偏院;管家权虽在,却失了商行这最大的依仗。
更重要的是,谢承业看向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纵容,只剩下冰冷的防备。
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她在谢承业心中,再也没有半分信任可言了。
柳氏踉跄着后退几步,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书房外的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带着桂花的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