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铁锹,开始堆雪人的身子。
阿水把带来的胡萝卜插在雪人脸上当鼻子,又捡了两颗圆石子当眼睛,最后把那根树枝插在雪人胳膊的位置,得意地拍着手:“你看你看,像不像个守珠人?”
甄珠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忍不住笑了:“像,就是有点胖。”
“胖才好呢,”
阿水仰着小脸说,“胖了不怕冷。”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袋,里面装着颗山楂核,“这是我今年留的最大的核,玄山叔叔说埋在雪地里,明年春天能长得更快。”
沈眠接过布袋,走到院子角落的山楂苗旁,用铁锹挖了个小坑,小心翼翼地把核埋了进去,又在上面盖了层松针:“这样雪化了就不会冻着它了。”
阿水蹲在旁边,认真地看着,像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
启明珠被他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珠子的光透过雪层,在泥土上投下淡淡的光斑,像给种子镀了层银。
堆完雪人,几人回到屋里,围坐在火塘边。
玄山打开带来的米酒坛,醇厚的酒香立刻漫开来。
他给每人倒了碗,又往火塘里添了些炭,火苗“腾”
地窜了起来,暖得人脸上烫。
“尝尝这个,”
玄山举起碗,眼里的笑意像酒里的光,“今年加了些星蓝草,比去年的更清冽。”
甄珠抿了一口,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暖得从胃里一直漫到心里。
沈眠也喝了一口,脸颊很快泛起红晕,像被火塘映红的,又像耳后的同心记染的。
“玄风爷爷说,”
沈眠放下碗,忽然开口,“明年春天要在寨子里办个学堂,教孩子们认字、识药、看星图,让我和甄珠也去帮忙。”
“这主意好,”
玄山点头,“以前族里的孩子都是跟着大人学手艺,没正经认过字,办个学堂正好。”
他看向阿水,“你到时候可得好好学,以后当守珠人,不认字可不行。”
阿水立刻挺起小胸脯:“我肯定好好学!
还要让启明珠也听听,说不定它也能学会呢!”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
火塘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映着每个人的笑脸,像幅被温暖浸透的画。
甄珠看着沈眠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想起结契时的誓言——“你的余生我陪你过”
,原来最好的陪伴,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这样围炉夜话的寻常,是风雪里共饮一杯酒的安稳。
傍晚时分,雪又开始下了,比早上的还要大。
玄山和阿水留在小木屋吃饭,林萱也来了,手里提着个陶碗,里面装着刚做好的山楂糕,说是给大家当点心。
饭桌上摆满了菜:炖得酥烂的羊肉,腌得爽口的梅子,还有甄珠和沈眠中午包的荞麦饺子,里面包着羊肉和山楂丁,酸香可口。
林萱打开带来的山楂糕,切成小块分给大家,甜糯的口感里带着点果酸,正好解腻。
“明年的山楂酒,我想试试加些星蓝草,”
林萱一边吃一边说,眼睛亮晶晶的,“张爷爷说星蓝草的香气能让酒更清透,说不定能酿成咱们寨子里最好的酒。”
“我帮你采星蓝草,”
阿水立刻说,“我知道哪里的星蓝草长得最旺。”
“我帮你劈柴酿酒,”
玄山也跟着说,“保证火候正好。”
甄珠看着他们热闹的样子,忽然觉得,这玄殇族就像这火塘里的炭,看似分散,聚在一起就能燃起最旺的火。
她转头看向沈眠,对方也正看着她,眼里的光比火塘里的炭还要暖。
吃过饭,玄山和阿水顶着风雪回寨子了,林萱也住到了隔壁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