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手里的灯笼。
黑暗中,她拽着甄珠往外冲,身后传来李头的怒吼:“有刺客!
抓住她们!”
官驿里瞬间乱成一团,脚步声、呼喊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
沈眠拉着甄珠冲出后窗,往镇子外跑,冷风灌进喉咙,带着疼。
“往东边的芦苇荡跑!”
沈眠在她耳边喊,“那里地形复杂,他们追不上!”
芦苇荡的风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这片广阔的芦苇丛中肆意狂奔。
苇叶在风中狂舞,如同一群疯狂的舞者,它们的叶片锋利无比,划过甄珠的脸颊,带来一阵刺痛,仿佛是细小的刀子在她脸上划过。
甄珠的心跳急加快,她紧紧地跟随着沈眠,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脚下的淤泥像一个贪婪的怪物,紧紧地咬住她的鞋子,让她的每一步都变得异常沉重。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被灌满了铅,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然而,身后的火把却越来越近,那明亮的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漫天飞舞的苇絮,这些苇絮在风中飘荡,如同一场诡异的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甄珠和沈眠的身上。
“分开跑!”
沈眠忽然停下,从怀里掏出定魂珠塞进甄珠手里,“你带珠子先走,去山楂林等我!”
“我不——”
“听话!”
沈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推了甄珠一把,“珠子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我引开他们,很快就来!”
说完,她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银匕在火把的光里闪了闪,故意出清脆的响声。
“在那边!
追!”
李头的声音带着狂喜。
甄珠看着沈眠的背影消失在芦苇深处,火把的光追着她去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住,疼得厉害。
她攥紧定魂珠,珠子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沈眠的气息。
她咬了咬牙,转身往山楂林的方向跑——她不能让沈眠的牺牲白费。
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长时间,甄珠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
她猛地回头,看见沈眠正一瘸一拐地走来,左臂的布条被血浸透了,脸色苍白得像纸。
“沈眠姐!”
甄珠冲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傻站着干什么……”
沈眠笑了笑,笑得有点虚,“桂花糖……没买到,官驿的厨子说……要天亮才熬……”
甄珠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半扶半抱地带着沈眠往山楂林深处走,晨光透过苇叶照下来,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落在沈眠染血的衣袖上,也落在那颗静静躺在甄珠怀里的定魂珠上——珠子的白光比往日更柔和,像在轻轻叹息。
林萱和阿水在山楂林里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晚的寒冷让她们瑟瑟抖,但她们始终没有离开,一直紧盯着那条通往外界的小路。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她们看到了远处出现的人影,正是她们一直在等待的人——沈眠。
林萱和阿水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激动,她们立刻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朝着沈眠扑了过去。
然而,当林萱靠近沈眠时,她的目光突然被沈眠身上的伤口吸引住了。
那是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染红了沈眠的衣服。
林萱的心如刀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沈眠,你怎么受伤了?”
林萱的声音带着哭腔,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沈眠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