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毒清干净了?昨天那碗汤没白熬吧。”
“没白熬,”
星野把竹子靠在篱笆上,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指尖戳了戳土里的种子,“就是味道比黄连还苦。”
“苦才有效。”
沈眠拨开他的手,“别捣乱,这种子娇气得很,碰多了不芽。”
星野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阿武说,黑风寨那几个活口招了,背后还有个更大的组织,叫‘蚀骨门’,专靠蛊术控制流民,咱们营地北边那片林子,说不定就有他们的据点。”
沈眠手里的铲子顿了顿:“难怪最近总觉得林子里有动静……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不急。”
星野从口袋里摸出块玉佩,是昨天从黑影身上搜的,玉质温润,刻着个“蚀”
字,“这玉佩纹路和营地老井壁上的刻痕一样,我怀疑据点藏在井底下。”
沈眠想起那口老井——在营地最北边,早就枯了,井口用块大石板盖着,据说底下连通着暗河。
“你是说……暗河能通到蚀骨门的据点?”
“八九不离十。”
星野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泥,“阿武已经去搬石板了,咱们去看看?”
老井边已经围了几个人,阿武正指挥着用撬棍挪石板。
石板移开的瞬间,一股阴冷空气涌了上来,带着股铁锈和腐木的味道。
星野点燃火把往下照,井壁上果然有凿过的石阶,蜿蜒着伸向黑暗里。
“我下去。”
沈眠抓起背包,往里面塞了药粉、火折子和那本《玄门药经》,“你们在上面接应,我带了信号弹,有事就射。”
星野拉住她的背包带:“我跟你一起。”
“不行,”
沈眠摇头,“上面得留个人镇场,万一蚀骨门的人反扑呢?”
她踮起脚,往星野手里塞了包药粉,“这是解尸蛊的,你拿着防身。
我很快就回来。”
火把的光顺着石阶往下晃,沈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星野捏着那包药粉,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包,忽然对阿武说:“把弓箭备好,只要信号弹一响,立刻封锁整个营地,一只鸟都别让飞出去。”
井底下比想象中宽敞,石阶尽头是条暗河,水面泛着幽幽的绿光。
沈眠刚站稳,就听见远处传来划水声,像是有人撑着木筏过来。
她赶紧躲进旁边的石缝,借着火把的余光看清——木筏上的人,穿着和黑风寨一样的黑袍,手里还捧着个铜盆,盆里浸泡着的,竟是颗跳动的心脏,外面裹着层黏糊糊的白膜。
“蚀骨门的‘养蛊皿’……”
沈眠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医书上写过,这是用活人心脏养的血蛊,一旦成熟,能操控人的心智。
木筏靠近时,沈眠突然想起星野的话——“暗河连通据点”
,看来前面就是核心地带了。
她悄悄跟上去,暗河两侧的石壁上凿着洞窟,每个洞窟里都堆着些破麻袋,有的麻袋口露出只手,有的还在微微起伏,显然里面是活人。
“救……救我……”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麻袋里传出来,沈眠停下脚步,正要上前,却听见木筏上的黑袍人突然开口:“祭品准备好了吗?门主等着用新蛊主持仪式呢。”
另一个洞窟里传来回应:“早备好了,二十个活人,够养十只血蛊了。”
沈眠的心沉了下去,摸出信号弹往空中一射,红光炸开的瞬间,她同时将背包里的药粉往木筏上撒——那是专破血蛊的雄黄粉,遇着铜盆里的心脏,立刻冒起白烟。
黑袍人惊呼着去捂铜盆,沈眠趁机抽出腰间的短刀,劈向木筏的绳索。
木筏散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