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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炉……”
沈眠摸着背包,里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有心跳。
星野拍了拍她的肩:“先回去查医案,这石壁后的东西,怕是和你祖父有关。”
月光爬上青石板,巷尾的石壁缓缓合拢,只留下那些刻痕在暗处泛着微光,像只眼睛,静静望着沈眠离去的方向。
沈眠攥紧背包带,指节抵着铜炉的轮廓,那震动顺着掌心往上窜,竟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同频。
星野已经快步走到巷口,正用手电往回看,光束扫过石壁合拢的缝隙,那里的铁线藤须像被烫过的丝线,蜷成一团,深褐汁液在石面上洇出淡淡的印子,细看竟像行小字——“兰开之时,炉鸣三声”
。
“记下了吗?”
星野回头问,声音压得极低。
林萱正用手机拍那些汁液印子,屏幕光照亮她紧绷的脸:“拍下来了,就是字迹太淡,得回去调对比度。”
她顿了顿,忽然指着沈眠的背包,“你听,炉子里是不是有声音?”
沈眠把耳朵贴上去,铜炉里果然传来“咔啦咔啦”
的轻响,像有细小的东西在滚动。
她刚想打开,星野立刻按住她的手:“别碰!
玄家的东西多半带机关,刚才那铁线藤就是护炉的阵眼,这炉子里指不定藏着什么后手。”
三人快步穿过窄巷,身后的涩味追了半截就停了,仿佛被无形的墙挡住。
沈眠回头望,只见巷尾的月光忽然暗了暗,石壁上的刻痕像是活了过来,那些墨兰纹路慢慢舒展,竟真的像半朵花在夜里缓缓绽放。
“兰开之时……”
沈眠喃喃道,摸了摸耳后的痣,那里不知何时泛起一阵热意。
星野已经走到前头的岔路口,正对着路牌皱眉:“往哪边走?左边通老街,右边是荒坡。”
林萱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放大后,汁液印子的最后几个字隐约能看清——“坡上有引”
。
“走右边。”
她把手机塞给沈眠,“你看这‘引’字的笔画,像不像你玉佩上的流苏纹路?”
沈眠接过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字迹,果然和玉佩流苏的缠枝纹重合。
背包里的铜炉忽然“咚”
地跳了一下,震得她胳膊麻。
“它在应!”
她抬头看向荒坡,那里的杂草在夜风中摇摇晃晃,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穿行。
星野从背包里抽出折叠铲握在手里:“跟紧我,踩着我的脚印走。”
他率先踏上荒坡,铲尖时不时往草里戳,每戳一下,就有几株草猛地蔫下去,露出底下湿润的黑土——那土色和铜炉的包浆竟有几分相似。
沈眠踩着星野的脚印往上走,背包里的震动越来越急,到坡顶时,铜炉突然“哐当”
一声撞在包底,像是在提醒什么。
她低头看去,坡顶中央有块半陷在土里的青石板,板上的纹路和炉底的“眠”
字严丝合缝。
“就是这了。”
星野用铲柄敲了敲石板,声音空落落的。
沈眠把铜炉放在石板中央,炉底的“眠”
字与石板纹路对接的瞬间,周围的草突然齐齐往两边倒,露出一圈圈隐藏的刻痕,像涟漪似的往远处扩。
“兰开了……”
林萱指着远处,夜色里,荒坡下的石壁方向竟亮起淡淡的蓝光,那半朵墨兰纹路彻底舒展开,花瓣上的汁液像露珠似的滚落,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慢慢往坡顶流来。
铜炉忽然“呜”
地响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两声,正好三声。
沈眠感觉耳后的痣烫得厉害,伸手一摸,指尖沾了点黏黏的东西,凑到手电光下看,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