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终南山脚下那家颇有格调的“清心茶舍”
雅间里,气氛有点微妙。
柳谨一身干净朴素的现代装束,努力维持着世外高人的淡然,坐在茶桌主位。
清虚老徒弟则换上了他压箱底、洗得白的旧道袍,手持拂尘,侍立在一旁,努力做出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期待。
二十万啊!
那可是二十万!
他以前忽悠一年都未必能赚到这个数!
脚步声传来,雅间门被推开。
一位穿着素雅、气质温婉的中年女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像是助理或者律师模样的年轻男子。
王女士目光扫过屋内,在看到柳谨如此年轻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微微颔:“您就是柳大师?鄙姓王,打扰了。”
“王居士请坐。”
柳谨伸手示意,声音尽量放得平稳。
清虚立刻上前,略显笨拙地给她斟茶。
寒暄几句后,王女士直奔主题,语气恳切:“大师,实不相瞒,家母手术后身体一直虚弱,西医调理效果甚微。
听闻大师培育的灵参颇具神异,故冒昧前来,希望能请回一株,为家母固本培元。”
她说话间,旁边的助理已经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推了过来。
“此乃诚意,请大师先收下。
若灵参果真有效,日后必有重谢。”
王女士补充道。
柳谨眼角余光瞥那纸袋的厚度,心跳漏了一拍。
清虚更是呼吸都急促了,手里的拂尘差点掉地上。
“居士孝心可嘉。”
柳谨努力压下嘴角,示意清虚将带来的那个普通塑料花盆拿上来。
盆里正是其中一株长势最好的人参苗,叶片肥厚油亮,脉络在光线下仿佛有莹光流动,植株挺拔,散着勃勃生机,看着就极不寻常。
王女士和她身后的助理一看到这参苗,眼前都是一亮。
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好的人参不是没见过,但一株苗就能长成这般气象的,闻所未闻!
那助理甚至下意识地想推眼镜,仔细查看。
王女士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惊喜:“这……这便是大师培育的灵参?果然……非同凡响!”
她甚至能隐隐闻到一股清冽的异香,让人精神一振。
“此参汲取山野灵气,生长不易。”
柳谨开始按昨晚和清虚对好的词忽悠,“虽年份尚浅,然其根基已蕴一丝先天之精,于固本培元、温养气血确有奇效。
每日取一片嫩叶或须根泡水饮用即可,万不可过量。”
王女士连连点头,如获至宝。
她让助理小心地接过花盆,那谨慎的样子仿佛捧的是传国玉玺。
交易顺利完成,双方皆大欢喜。
王女士又再三道谢,并保证绝不外传后,才带着人参苗和助理匆匆离去,想必是急着回去给母亲试用。
雅间门一关,柳谨和清虚对视一眼,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师…师尊!
二十万!
真的是二十万!”
清虚一把抓起那个厚厚的纸袋,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声音都变了调。
柳谨也感觉手心冒汗,他接过纸袋,快捏了一下厚度,心脏砰砰狂跳。
强装镇定地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整两捆崭新的百元大钞!
“嗯,此乃居士一片孝心,亦是灵参缘法所在。”
柳谨将钱收好,感觉揣着的不是钞票,而是沉甸甸的希望和未来!
回去的路上,清虚走路都带风,嘴里不停念叨:“仙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