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晨光刚漫过梯田的田埂,就把土豆地染成了暖黄色。
三秒蹲在地里,手里攥着小铲子,正给最后几棵晚熟土豆苗松土——这批土豆再过五天就能挖,根系已经扎得深,土得松得轻些,免得碰伤底下的薯块。
“三秒,快来看!
这地垄上怎么有这么多新土堆?”
春花的声音从田埂那头传来,带着点着急。
三秒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顺着春花指的方向走过去——只见靠近水渠的那几排地垄上,零散地堆着十几处新翻的泥土,土粒还带着潮气,一看就是刚堆起来的,旁边还留着小小的洞口,洞口边缘的土被蹭得光滑,像是有东西经常进出。
三秒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新土堆,土是湿的,还带着股地下的凉气。
他又凑近洞口看了看,洞口直径差不多有拇指粗,往里望了望,黑黢黢的,看不见底。
“是田鼠打洞。”
三秒肯定地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时候的田鼠最能折腾,知道土豆快熟了,准是在地下打了通道,把土豆拖进洞里存着,等冬天吃。”
春花一听,急得直跺脚:“那可怎么办?咱们的土豆岂不是要被它们偷光了?去年李叔家的红薯地就遭了田鼠,收的时候少了一半,全被田鼠拖进洞里了!”
她蹲下身,看着那些新土堆,眼里满是心疼——这批土豆是她和三秒从开春种到现在,浇水、施肥、除草,没少费功夫,要是被田鼠偷了,今年的收成就要受影响。
三秒倒还算镇定,他摸了摸下巴,想起爷爷以前教他的法子:“别慌,田鼠虽然能偷土豆,但它们的洞好认,只要找到洞口,就能想办法治它们。
你看这些新土堆,都是田鼠挖洞时翻出来的,每个土堆旁边都有一个洞口,咱们先把所有洞口都找出来,再想办法。”
两人分工合作——三秒负责查看地垄中间的洞口,春花则沿着田埂和水渠边找。
刚走了没几步,春花就又现了几处新土堆:“三秒,这里还有!
你看,这个洞口比刚才的大,说不定里面藏了不少土豆!”
三秒走过去一看,果然,这个洞口的直径有食指粗,旁边的土堆也更大,显然是只成年田鼠的洞。
“看来这地里不止一窝田鼠。”
三秒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把每个洞口的位置都记下来,“咱们先把洞口都标记好,等会儿再想办法。”
两人在土豆地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一共找了二十多个洞口,大多集中在靠近水渠的地方——那里的土更松软,田鼠更容易打洞,而且离水源近,方便它们生存。
春花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心里更着急了:“这么多洞口,咱们怎么知道哪个洞里有土豆?总不能把所有洞都挖开吧?那样会伤着土豆苗的根系,土豆就长不大了。”
三秒也犯了难,他以前只跟着爷爷驱过田鼠,却没试过怎么判断洞里有没有藏土豆,更不知道藏了多少。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春花忽然想起外婆以前说过的法子。
她拍了下手,眼睛一下子亮了:“我有办法了!
外婆以前种红薯,遇到田鼠洞,就会在洞口撒把草木灰,第二天早上来看,灰上有多少爪印,就知道田鼠有没有进出,还能根据爪印的多少判断洞里有几只田鼠,藏了多少红薯!”
三秒一听,也来了精神:“这法子管用吗?草木灰撒在洞口,田鼠会不会不敢出来了?”
春花摇摇头,笑着说:“不会,田鼠夜里要出来找吃的,肯定会从洞口过,草木灰很轻,它们踩上去,爪印就会清清楚楚地留在上面。
咱们只要看爪印的数量和深浅,就能知道里面的情况了。”
说干就干,两人赶紧回家拿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