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够不够?”
高进蜷缩如虾,涕泪糊满油布。
沈清歌的指尖抚过信笺。
冰凉的纸。
滚烫的血。
柳文渊的笔迹像毒蛇缠住咽喉!
爹被斩时…是不是也这般窒息?
“够。”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深渊回荡,“够送柳家…全族上路!”
上路?黄泉观光团!
油布重新裹紧!
铁证贴上心口!
那里跳动着十五年来第一簇活火!
烧得五脏六腑都在嘶鸣!
烧!
烧光柳家祖坟!
“谢景轩!”
她厉喝,“带高先生走密道!
去…”
话音戛然而止!
破窗骤裂!
三支弩箭毒蛇般射向高进咽喉!
“噗!
噗!
噗!”
影九旋身挡箭!
箭头没入肩胛!
血溅上沈清歌手中的油布!
“走!”
谢景轩拖起高进撞翻后墙!
碎砖如雨!
墙外寒光如林!
数十名蓑衣杀手踏碎雨幕!
刀锋映着沈清歌怀中染血的包裹!
为者摘下斗笠——
柳文渊的心腹管家!
柳忠!
“侯夫人。”
柳忠微笑,刀尖滴落雨水,“相爷托我问您…”
“您父亲的断头刀…锈了没?”
问?送你下去亲口问!
沈清歌笑了。
染血的油布塞入衣襟,紧贴狂跳的心脏。
她抽出间银簪。
簪头裂开!
幽蓝粉末混着雨水簌簌落下!
“告诉柳文渊…”
簪尖划过掌心!
血线蜿蜒!
“这锈…”
“用他的血来洗!”
血?太湖要红了!
暴雨倾天!
染血铁证烫穿胸腔!
前有豺狼!
后无退路!
疯批老祖宗…要拿谁的头祭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