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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民药堂救了我儿的命啊!”
“赵家恶霸!
还我田产!
还我爹娘命来!”
只见金銮殿外广场!
黑压压跪了数百百姓!
有衣衫褴褛的“苦主”
,有受惠于惠民药堂的贫民,更有无数自前来的京城百姓!
高举着“侯府仁善”
、“严惩赵贼”
的布幡!
声浪震天!
郡王、国公等与沈清歌交好的勋贵,此刻也纷纷出列:
“陛下!
定远侯府忠君爱国!
沈夫人开设惠民药堂,活人无数!
臣等可证!”
“赵元培构陷忠良!
其心可诛!”
皇帝看着殿下铺满的账册,听着殿外震天的民声,再看向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赵元培……龙颜震怒!
“赵元培!
你还有何话说?!”
赵元培噗通跪地,涕泪横流:“陛下!
臣冤枉!
是…是王氏!
是王氏那个毒妇诬告!
臣…臣是被蒙蔽的啊!”
“蒙蔽?”
沈清歌冷笑,“王氏身陷家庙,如何与你传递消息?那封血书密信…是你亲手所拟吧?笔迹要不要再验一验?!”
“来人!”
皇帝龙袍怒卷!
“将赵元培革职查办!
打入天牢!
三司会审!
严惩不贷!”
“其家产!
抄没充公!”
“定远侯府…所控不实,谢卿…官复原职。
沈氏…忠义可嘉,赐…玉如意一柄,以示嘉奖。”
侍卫如狼似虎扑上,拖走瘫软如泥的赵元培!
哭嚎声响彻大殿!
沈清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背心已被冷汗湿透。
她弯腰,在一片狼藉中,捡起那支滚落在地的“笔簪”
,重新簪回间。
动作从容,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谢景行相撞。
他依旧站得笔直,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此刻却如同冰封的湖面被投入巨石!
震惊!
错愕!
难以置信!
最终……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翻涌的……灼热!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看着她苍白却坚毅的脸,看着她间那支笔簪,看着她脚下散落的、如同战利品般的账册……
她…为他…闯了金銮殿…
她…为他…砸了账本…
她…为他…赌上了性命…
一丝极其陌生的、滚烫的悸动,如同岩浆,猝不及防地冲破冰层,灼烧着他的心脏!
沈清歌却已移开目光,对着龙椅深深一拜:“臣妇…谢陛下隆恩。”
看我干嘛?没见过美女砸场子?
官复原职?不够!
老娘的出场费很贵的!
她转身,在一众敬畏、忌惮、复杂的目光中,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金銮殿。
阳光洒在她素色的衣裙上,那支笔簪,熠熠生辉。
赵元培?完了!
王氏?下一个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