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被拖下去打板子的惨嚎还在耳边回荡,厨房里刚换上的新管事(林嬷嬷提拔的人)战战兢兢送来的饭菜,终于不再是猪食了。
可沈清歌刚端起碗,一股酸腐的馊味就直冲天灵盖!
那碗号称“精心熬制”
的鸡汤,表面浮着一层可疑的油花,底下沉着几块颜色灰的鸡肉,散着一股食物腐败的恶臭!
“呕——”
春桃没忍住,干呕了一声,小脸煞白。
沈清歌面无表情地放下碗。
瓷碗磕在桌面上,出“咔哒”
一声轻响,却让旁边伺候的新管事吓得一哆嗦。
给老娘吃馊饭?刘妈妈才下去几天?这厨房的耗子洞是通着王氏的脑壳吗?!
“谁做的?”
沈清歌声音平静无波。
新管事噗通跪下:“老夫人恕罪!
是…是刘妈妈留下的那个帮厨张婆子!
她说…说老夫人您口味清淡,特意…特意炖得清淡些……”
“清淡?”
沈清歌用勺子搅了搅那碗“汤”
,舀起一块黑的鸡肉,“清淡到肉都馊了?这手艺,是跟阎王爷学的吧?”
她站起身,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春桃。”
“奴婢在!”
春桃立刻挺直腰板。
“去厨房。
盯着。
眼睛别眨。”
沈清歌的声音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我倒要看看,这厨房里,还有多少‘刘妈妈’的孝子贤孙,敢把主子当泔水桶!”
跟我玩阴的?老娘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降维打击!
春桃化身oo7,蹲点厨房犄角旮旯三天,眼睛熬得通红,但收获巨大!
第一天:亲眼看见张婆子把本该送到沈清歌院里的新鲜时蔬,偷偷塞进自己带来的大布袋里。
第二天:现厨房采买的账目上写着“上等五花肉十斤”
,实际入库只有五斤!
剩下五斤?被张婆子伙同采买小厮,连夜从后门运走了!
第三天(重磅):春桃眼尖,现张婆子鬼鬼祟祟把一整只刚宰杀、肥得流油的芦花鸡塞进泔水桶!
然后!
她竟然在夜深人静时,把那只鸡捞出来,用油纸包好,偷偷摸摸溜出后门!
春桃尾随,亲眼看见她把鸡交给一个穿着油腻围裙的男人,那男人身后……赫然是王氏娘家侄子开的那家“福满楼”
饭馆的后门!
好家伙!
偷肉喂野狗?不!
是偷鸡喂娘家!
王氏你搁这玩供应链闭环呢?!
陈伯那边也没闲着,账本翻得哗哗响!
林嬷嬷更是把厨房食材出入库记录查了个底朝天!
人证(春桃)、物证(被偷的鸡、油纸包)、账证(假账、采买记录)……铁证如山!
第四天清晨,厨房正忙得热火朝天,油烟滚滚。
“砰!”
厨房大门被猛地踹开!
沈清歌一身素衣,逆光而立!
身后跟着林嬷嬷(冷脸)、陈伯(抱账本)、春桃(挺胸抬头),还有几个林嬷嬷带来的、手持水火棍的健壮仆妇!
“老…老夫人?”
张婆子正拿着大勺搅动一锅肉汤,吓得手一抖,勺子差点掉锅里。
沈清歌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那口泔水桶旁,用脚尖踢了踢桶壁,声音冷得掉冰渣:“张婆子,这桶里……昨天是不是藏了只芦花鸡啊?”
张婆子脸色“唰”
地惨白如纸!
腿肚子开始打颤:“没…没有…老夫人说笑了……”
“没有?”
沈清歌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