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黄天赐让我不要干等着弘毅,毕竟拉整座城市陪葬的疯批不一定还整出什么乱子。
我让惊魂未定的赵亮留在家中,突然想起来程轩怎么不在这里。
昨天给他打电话,他说过要过来的?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儿?
我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刚准备给他打电话,窦长青说程轩突然接到案子加班去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让他守着家跟赵亮,我和黄天赐出门去查张建业和他母亲的旧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定位木雕或者张建业的藏身处。
我们先去了片区派出所,借口是远房亲戚寻人,打听张建业家旧地址。
一个老民警皱着眉翻了好半天档案。
“纺织厂家属院,三号楼二单元201……不过那家可是出了名的晦气。”
老民警压低声音:
“老太太好几年前说是跳河没了,听说是不堪病痛折磨。
没过半年,他媳妇也失足掉护城河里淹死了,就剩张建业一个。
后来好像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把房子卖了,不知搬哪儿去了,有人说在城西那片见过他摆摊……”
看来秀娟托梦所言非虚。
我又带着黄天赐找到纺织厂家属院,是个破败不堪的老小区,根本没有几户人家?
几个坐在楼下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一听我们打听张家,脸色都变了,齐刷刷的摆手不愿多说。
最后还是门口小卖部一个快九十岁,耳朵有点背的大爷,听我们反复喊201跳河那家,才颤巍巍地开口道:
“那老太太该呀!抠的要死!连我这个老头子的纸盒子都偷!呸!报应!”
秀娟是说过老太太喜欢小偷小摸,可也说了,她把钱攒下来捐给了贫困学生。
如果这是真的,在我心里还是认为她是好人。
“去张家屋里看看。”
反正小区人少,张建业房子卖了以后,买房子的也没有住进来。
黄天赐进屋开了门,屋里里面一股灰尘和霉味。
房子格局很小,客厅窗户那里灰尘的印记有些不同,似乎以前长期放着什么东西。
卧室里更是空空荡荡。
黄天赐则在卧室墙角一顿扒拉,竟从松动的地砖下叼出一个小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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