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右手狠狠一挥,「但是朕知道,大明要是还以不变应万变,以静为上,就要入土了。
入土凉凉了,那才是真正的静,静到极致!」
朱由校指着远处的火光,对几人说。
「动一动又如何?
这样的动,祛毒除腐,活血化瘀,这是好事。
难不成朕还怕他们打到紫禁城,逼着朕去找棵歪脖子树上吊?」
朱由校的话让几人心里发寒。
「实话跟你们说吧,是朕下了密旨给戚昌国和萧如薰,叫他们不要动南京三大营的勋贵子侄和家仆军官,全部塞到大教场里。
前些日子,朕一直在敲打南京的勋贵,叫他们收敛。
该辞职的辞职,该改行的改行。
可惜,有些人听不进去,也有些人听进去,可是碍于情面,开不了口,下不去手。
一直到朕南巡到南京,大教场的这些老爷军官,只走了不到五分之一。
其馀的人还群情激愤,说北边新军粮饷那麽高,他们为何只给那麽点?」
说到这里,朱由校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朕真不知道大教场这些人,怎麽会有这麽厚的脸皮?
北边新军,都是靠汗水丶鲜血和性命,为国戍边,开疆扩土,拿到应有的报酬。
这是血酬啊!
大教场的这些人,干了什麽,他们怎麽好意思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不给就闹饷,家传手艺啊!
还特意选在朕入住南京的第一晚,给朕来个下马威!
这些人的脑袋,是被挪到屁股上去吗?
只用来拉屎放屁,不用来想事情?」
温体仁和周延儒对视一眼,觉得皇上这句话问得太对。
这些南京三大营的「老爷军官」,天天吃喝嫖赌,从来不关心时政的吗?
你们知道皇上这几年杀了多少人?
阁老尚书,都照杀不误。
凭什麽你们认为自己这样闹一闹,就能让皇上屈服?
远处的火势越来越小,喊杀声也跟着变小。
大家知道,平叛进入到尾声。
这些南京大营的「老爷军官」,平日里耀武扬威,凶嚣得很,其实真刀真枪打起来,绣花枕头一个。
不要说北边调过来的丶实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