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司礼监秉笔太监,同署提督东厂事,奉诏镇守南京魏忠贤。」
温体仁问:「魏公公这是?」
「我家爷爷奉诏回京述职,昨日就坐江舟到了瓜州,听闻稳元辅的船今日会到,故而等了一日。」
特意等我!
温体仁脑子迅速地转动。
魏忠贤这两年虽然没有天启五年前那样凶嚣万分,但坐镇南京,与东南近在咫尺。
而身为南京镇守太监,刘国华和冯梦龙丶堵胤锡等人的许多方略,都是由他出面协调发布。
几大案抓捕数以万计东南官绅士儒,其中很大部分也是他下的令。
对于东南士林们来说,魏忠贤这个名字,更加具象化,简直就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现在连骂都不敢骂。
为何?
以前魏忠贤远在京师,把他十八辈祖宗骂遍,他也听不到,更是鞭长莫及。
现在近在南京,权势不减,说抓就抓。
一封驾贴下来,东厂「南京分厂」的番子手,几天后就登门拜访。
更吓人。
魏忠贤在东南士林的名声,又臭又凶,可止小儿夜啼,一般人更是避而远之。
现在他主动找上门来,自己是见还是不见?
温体仁心里思量好了后,转身对申用懋和茅瑞徵轻声道。
「申公,茅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魏忠贤,我们入朝后早晚要打交道。尤其是老夫,身为元辅,不可避免要与司礼监天天交涉。
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与他见上一面,摸摸他的底细,也好为后续做好打算。」
申用懋和茅瑞徵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长卿所言极是。」
等到温体仁跟着小内侍离开后,申用懋和茅瑞徵长叹一声,幽然道。
「皇上钦点温长卿为首辅,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世人皆赞温长卿温雅持正,唯独皇上清楚他的脾性。」
「只是他此去入朝后,心中东南士林和自己仕途,敦轻敦重,还真说不好了。
,温体仁来到一艘官船上,戒备森严,被官兵丶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围了三层。
他被内侍引入船上沿着台阶往船艉楼走,突然听到清朗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