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舶局的税票,更有御用监和经济厅的文书,脸色好看许多。
「东海商社的船,少有北上啊。」
郑芝龙笑呵呵地说:「我们越是奉命运送一批货物北上。现在都要九月了,再晚两天就得刮北风了。」
「果真是东海商社高人,佩服佩服。不过我们一码归一码,你们票据齐全,但我们还得按例搜一遍。」
谢兴国不解地问:「有御用监和经济厅的文书,还要搜?」
市舶局的官吏双手一摊,「没法子,不管是否票据齐全,进港出港的船只都得搜查。
一是查偷逃关税的货品,二是严查辽东相关的违禁走私,以及奸细潜入。
前面是财政厅市舶署交代的例行差事,后面是京畿巡海衙门和锦衣卫保安司交办的。
我们没查,要是被人暗报到上面去了,轻则革职,重则要进大牢里吃几年老米饭。
两位爷,还请体谅则个。「
郑芝龙和谢兴国连忙拱道:「官爷请按规矩来,我等不敢误了官爷的差事。」
市舶局官吏自去搜查,有船首和商社掌柜的去应对交接,郑芝龙和谢兴国带着两个随从,出了码头区,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去港区酒楼。
港区的酒楼不及上海城和吴淞港酒楼繁华精美,反倒展示出一种粗犷美来。
里面熙熙攘攘,坐满了人,郑芝龙和谢兴国进去时,大厅已经没有空位。
「四位客官,请上二楼,二楼厅堂里还有空位。」
到了二楼厅堂,正好有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推窗一看,可以远远地看到码头,密密麻麻的桅杆就像树林一样。
随意点了几个菜,叫了两壶玉春露。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刚传来的大捷。
「王师在滦河草原又打胜仗了。」
「又收拾蒙古鞑子了?」
「不,这回收拾的是建奴。」
「建奴?这可是稀罕事。你给说说。」
「滦河草原,马兰峪关以北一百里的宽河城,建奴来了四个贝勒,两万一千人。
被我王师顿收拾,留下个贝勒,还有万五千人。」
「杀了这麽多?上回奴在锦州关宁也没留下这麽多吧。」
「老奴奸诈,上回入犯锦宁,用的全是归降的汉军走狗。死伤惨重,好像是丢了一两万汉军。」
「活该,这些辽东的降军,叛国弃祖的玩意!」
「这次全是真奴?」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