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鼎渭此獠,狼子野心,丧心病狂,朕量其德行凉薄,迟迟未册封其位,居然越自立,还扯旗造反!
现在十万王师官兵围困大同孤城,此獠依然负隅顽抗,冥顽不化...」
朱鼎渭要是听到朱由校这番话,肯定要在地面上用鲜血写出十个「冤」字!
孙子才想负隅顽抗!
我踏马的早就想降了,可是我每次派出使者出城洽降,还没开口就被洪承畴给斩了。
然后他每天叫人用火炮轰,把大同城轰的七零八落。
叛军组织过好几次反击,被围城新军火枪营,用三四千枝新式火枪打得死伤惨重,户横遍野。
现在六七万军民被困在大同城里,降又降不了,跑又跑不掉,困守城中,粮食又被锦衣卫派遣的细作,一把火烧得七七八八。
困守两个多月,粮食早就吃光了,现在城中军民遍搜鼠雀猫狗,还杀战马充饥。
外面的平叛大军,还在不急不慌地开炮..:
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啊!
朱由校目光在十三位藩王脸上扫过,看到惶然,也看到木然,还看到无所谓。
你朱由校爱咋咋地!
「代藩造反,让朕非常痛心。大家都是太祖子孙,当初太祖皇帝分封各藩,原本就是扼守要冲,为国屏障。
结果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把太祖皇帝的祖训抛之脑后,没有成为大明柱石和屏障,反倒成了害虫,蛀虫!」
朱由校顿了顿继续说:「朕叫宗人府查了查,宗亲在册者,万历三十二年,计有十三万九千四百人。
天启七年重新统计,在册者有十九万七千四百六十五人,只是过了二十多年,增长了六万多人。」
各藩王无动于衷。
朱由校继续说。
「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龙子龙孙,出世就有一个爵位,最低奉国中尉,领着一份俸禄,不准科试丶不准参军丶不准经商丶更不准从事其它职业。
原本挺好的,可是从正德丶嘉靖年间,宗室人口暴增,朝廷国库却日渐窘困,宗室们的俸禄们逐渐发不出来。
尤其是旁支庶出,在各藩地位最低,俸禄分配总是排在最后,有时候一年半载也拿不到那点禄米。
但是总要吃饭,只好偷偷去写书丶做工匠丶种地,有的还去唱戏丶经商,更不乏贩夫走卒...
可这样的事,有违太祖皇帝祖制,要是遇到心坏的人举报,还得吃挂落。
地方官员也怕担责任,背黑锅,严禁这些龙子龙孙们再出来干活,在家等着禄米,然后活活饿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