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理,还有没有公道?
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
难怪范永斗如此愤怒!
范永星看着兄长愤怒的样子,知道此事不能善了。
兄长心高气傲,又心机深沉,真要下定决心,不掀起一场惊涛骇浪绝不罢休。
范永星想到这里,心里又犹豫了。
民不与官斗,现在不仅仅是与官斗,这是要跟皇帝斗。
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夷灭九族!
杀头都得按族谱来排队。
范永星小心地问:「兄长,朝中的消息准确吗?」
范永斗手里的念珠一定,停了几息,又转动起来。
「消息是孙居相孙伯辅悄悄告诉我的。」
「拱阳先生?」
「孙伯辅虽然是我们山西人,但他跟鹤亭公(赵南星)走得很近。
鹤亭公是东林党巨,在朝野呼风唤雨五十载。
老谋深算,城府极深。
万历年以来国本之争,移宫案...鹤亭公在大明朝堂党争里厮杀了数十年,不仅是一只老狐狸,更是一只老狼。」
范永斗喉结不停地上下抖动。
说起赵南星,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畏惧,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大兄,你是说消息是鹤亭公叫拱阳先生转告给你的?
愚弟觉得,鹤亭公此举,似乎没安好心。,「当官的,哪个会有好心肠?
江南缙绅世家死伤惨重,鹤亭公党羽几乎殆尽。他有可能会故意祸水西引,好赢得喘息之机。
不过如他所言,江南缙绅世家完蛋了,天启小儿早晚会把目光投向晋党。
晋党那些读书人,嘴里道德仁义,暗地里男盗女,各个自翊都是大明柱石,实际上骨头软得很。
他们做下那麽多腌事,真要是被天启小儿查出来,依照他狠辣的脾性和手段,满门抄斩。
晋党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想断尾求生。」
范永星大吃一惊,「断尾求生?
大兄,韩公他们真要卖了我们,保全他们自己?」
范永斗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嘴里连连冷笑。
「卖了我们?我们跟他们纠葛了两百多年,岂是说卖就能卖了我们?
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