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体谅我们啊?
还是老规矩,我们一人十五两,剩下四十两分给他们。每人能分一二钱银子,美不死他们!
这些破落户,什麽时候见过这麽多钱?」
心腹甲看了心腹乙一眼,「把四十两银子换成铜钱,再分给他们。」
心腹乙眼晴一亮:「还是六哥心眼活,换成铜钱,一二钱银子折一两百文,这不就显得多了吗?」
大家商量好后,心里还是忿忿不平。
心腹乙心里积愤最大:「六哥,十二哥,这徐成光跟你俩一样,都是秀才,不就是仗着会阿识奉承吗?
结果他成了大管事,骑在我们头上吃香的喝辣的...凭什麽啊!」
心腹丙说:「当年我也参加了院试,要不是那天大病一场,我也是秀才了。
凭什麽他拿那麽多,我们只能分点汤渣..」
「好了,这些话少说。」老成的心腹甲打断了两人的牢骚,「赶紧做事...那边说好是明天中午前到南翔镇集合。
还有四十里路,得赶紧的,你去换铜钱,你去找船,你去准备乾粮...」
分派好后,各自散开。
心腹甲和心腹丁走在一起,两人关系好,无话不谈。
「六哥,这事可大可小。要是按照万历年的光景,打砸完后屁事没有。
可而今不是万历年,是天启年!
我听人说,上海第一棉纺厂是堵太守奉皇上之命开办的,是皇上的心肝宝贝..,
事后论起罪来,就得我们顶缸。
六哥,这罪名我们扛不动的...」
心腹甲看了心腹丁一眼,「老十二,我知道你的心思,也不用劝了。这事我知道,我们扛不动,还会祸及家人.::
只是不打砸棉纺厂是一回事,你叫我办的那件事又是另一回事...我于心不忍啊!」
「六哥,你仁义厚道,可人家呢?
我们安亭镇徐家论下来,六哥你们家才是嫡传长房,徐家更是因为你这房曾祖立功得了搞赏,
置办了几百亩水田,才办起了族学...
徐成儒丶徐成光他们那一房,曾祖时品行不端,被逐出家族,差点饿死,还是你房曾祖善心收留了他们::.要不然哪里来的徐成儒丶徐成光。
现在他们却耀武扬威地骑在你头上,拿你当奴仆...六哥,他们心安理得很!」
看到心腹甲眼睛里透出怨恨,但目光中还有几分挣扎和犹豫,心腹丁连忙又添了一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