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启四年南闱案,很明显是朕给他们的一个警示。
可惜啊,这个警示被当成了耳边风,甚至连去年腊月西市口的行刑,也被他们当做没有发生过。
他们煽动蛊惑,造谣生事,要针对市舶局和江南织造局...接到这个消息,朕有些想不明白,
高攀龙到底想干什麽?
他到底是真的为国为民,还是在维护某些人的利益?」
王之突然冒出一句:「皇上,臣觉得,高攀龙心里的国和民,与皇上圣心中的国和民完全不是一回事。
皇上圣心里的国是大明长治久安,民是亿万黎民百姓。
高攀龙心里的国只是儒理经义里朝纲,民是士子..:」
朱由校指了指他,「王先生这番话说的十分深刻。
这也说明一个现实问题,我们与高攀龙为首的东林党,以及他们代表的江南士林和缙绅世家,
已经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甚至可以说,高攀龙等人的济世救民,已经严重阻碍了我们的济世救民。
他们现在是大明的内忧之一,更是新造大明的敌人!」
内忧!
敌人!
朱由校这个定论说出来,王之实和郭明振不由地看向黄尊素和凌蒙初。
凌蒙初还好些,有些失落但不至于太难受。
他此前名声不显,在东林党大佬和党众眼里,虽然是士林一份子,却是个不务正业的书贩子。
而且凌蒙初的思想受李势的影响特别大,在他的戏本丶小说等作品里也充分展现了这一点,更加不为正统儒生们所喜。
念在旧情上替高攀龙等人求情,但也仅此而已。
黄尊素的神情就有些复杂了。
听到朱由校说出内忧和敌人这两个词,他的心里在打颤。
他太清楚这两个词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分量,同时意味着什麽。
他的内心痛苦,挣扎着,想再次出声为高攀龙等人求情,却知道这会无济于事。
而且在他心里深处也清楚,皇上说得没错,
已经完全接受天启显学的黄尊素很清楚,在高攀龙等志向高远的人心里,皇上推行的新政是背儒弃理的异端邪说。
而支持他们的那些缙绅世家,则直接认为皇上的新政是在断他们的财路。
无论从哪方面看,他们都会对新政发起猛烈的进攻,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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