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宁远或山海关的援军。
但是七天过去,我们宁远城和山海关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老奴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有所行动毕自肃又担心起来:「老奴会不会奔袭山海关,或者直奔西辽河河套,奔袭开平都司萧帅所部?」
何可纲摇摇头,「我还是那个态度,不可能。」
袁崇焕缓缓说:「何守备,皇上巡幸山海卫城,曾经召集平辽制置局全体成员,亲自上课,本官有幸聆听过。」
毕自肃和何可纲连忙转头看向袁崇焕,
「...皇上曾言,我们以前在辽东吃败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自以为是。
尤其是主将和文官们的自以为是,我们认为这个可能,那个不可能。结果建奴偏偏不行可能之事,行了不可能之事,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皇上语重深长地对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决策都要以实地丶实际和实时的调查为依据。
绝不能一拍脑袋,妄自揣测,胡乱决断..:
何可纲起身拱手道:「制置使,下官受教了。」
袁崇焕轻描淡写地答:「皇上教诲了本官,本官再教诲你,我们一同悉听皇上的教诲。」
「是。」
毕自肃连忙出声缓解气氛,「那我们现在怎麽办?」
「多派侦骑夜不收,通知锦州那边也多派侦骑夜不收,收集建奴情报。」
毕自肃问:「锦州那边可还好?」
「很好,我们一直与锦州丶凌河和锦东三城通过水路保持着联系,粮草也定期送到城中。
锦州城与凌河和锦东两城,每日都保持一次联系。」
「锦州城被围,还能与凌河丶锦东城联系?」
「锦州城与凌河丶锦东两城相隔不过数十里,每夜通过城楼上的高塔,灯光通讯。」
「就是宁远南门城楼上一闪一灭,与觉华岛联络的那个灯光通讯?」
「对。」
「那就好。」毕自肃彻底放心了,「皇上整一番后,感觉这边事戎政条理清晰,井然有序,
不再像以前,上面稀里糊涂,下面糊涂稀里,仗打完了都不知道是怎麽输的。」
袁崇焕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是湛蓝如洗的天空。
「本官有预感,老奴可能会直奔宁远城。」
「宁远城?」毕自肃授着胡须说,「锦州打了几日,我们无动于衷,老奴心急了,乾脆移兵宁远城,切断山海关与锦州的通路,引锦州或山海关的兵马出城驰援。
嗯,这倒是有几分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