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还是需要象云公这样老成谋国的股肱柱石主持,才能调和阴阳,维持朝局,不偏不倚,重归正途。」
在不远处次辅值房里,魏广微急匆匆地走进来,进门就对顾秉谦。
「顾公,你这个吏部尚书,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襄理,就这麽眼睁睁地看着六部从制置司抢人?
到时候毕自严丶朱大典他们在皇上那里告你一状,你不是自讨苦吃吗?」
顾秉谦把刚票拟过的六部题本丢到一边,把湖笔放到笔架上,站起身来,走到角落木架上的铜盆里,洗了洗手,在挂在木架顶部的毛币上搽了搽手,在魏广微身边坐下。
「你慌什麽!
制置司的人都还没有慌,你慌什麽?」
「顾公,等到制置司骂娘时就晚了,你这个吏部尚书,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裹理就要背锅了。」
「背锅?显伯,你想得太多了。」
看到顾秉谦还是一脸风高云淡的样子,魏广微更急了,「顾公,六部从制置司那边抢人,你身为吏部尚书丶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襄理,出手轻轻一拦就行了,多好的恭迎圣意的大好机会。」
顾秉谦哈哈一笑,「显伯,皇上雄才大略丶坚毅果敢,替他当差办事,最重要的不是多能干,
而是不要自作聪明。」
魏广微有些不解:「自作聪明?」
顾秉谦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韩虞臣(韩)此次回朝,雄心勃勃。可惜,而今不同往日,皇上也不再是天启初年蛰伏的那位木匠天子。
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韩虞臣的算盘如何打错了?」
「韩虞臣提出京察大计,皇上略一思考就同意了,还专门设了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说明君臣意见一致,至少在某方面,达成了默契。」
魏广微目光一闪,「对东林党人斩草除根!」
「不仅如此,还有对薛三省丶高第丶李宗延丶崔景荣这些谋逆卖国首犯,要清肃遗毒。」
「对,这些前尚书总宪,还有一串的故侍郎学士,不知道多少门生故吏,确实要清肃遗毒。」
「皇上同意行天启六年京察大计,大致用意就是以上两点。不想韩虞臣还藏了私心。偏偏这私心行的光明磊落。
制置司只是皇上临时设置的有司,六部却是国朝从太祖时就定下的经制衙门。皇上能说什麽?
可皇上心里舒服吗?」
魏广微完全明白了,「哈哈,韩虞臣惹了皇上心里不痛快,他这个首辅看来做不来多久!」
顾秉谦没有出声,魏广微心里却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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