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皇上手书编写的。」
徐光启脸色凝重:「这些我都知道,
这几本书老夫问过皇上。
他说此前在东宫,无大儒教诲,就四处找书看,无意间找到《九章算术》丶《梦溪笔谈》等书籍后,独自冥思苦想,想出了这些学问。
皇上天赋异禀,老夫拜服不已。」
「玄扈公,初阳与我说,当初他拜入西教,为的是求格物之学,以及破儒理僵化之道。现在皇上不仅有天启显学,还有这些数理化学识,一一摆在我们面前。
我们都读过西教教士传授的数学丶机械等学问。当时是觉得高明,被深深吸引之。
可皇上的显学和数理化学识,要远超西教所授之学。
初阳说,我们何必还要舍近求远呢?」
徐光启缓缓地说道:「当初我们都是为了求格物致知之术,破儒理僵化之道,接触西学,慢慢被吸引而难以自拔。
西教教士以此诱惑,不信教不传授,我们才逐一背弃学了几十年的儒理之学,入了西教。
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已然习惯了西教,学到的西学,却被世人拒绝,斥为旁末杂学,甚至怒斥为异端邪说。
万万想不到.
徐光启摘下瑁眼镜,擦拭着满是眼尾纹的眼睛。
李之藻感叹道:「是啊,西教对世间万物的看法,还有格物致知之术,当时都让我们耳目一新,豁然开朗。
以为能跳出儒理的桔,找到真正救世济民的良方。
可叹十几年来却一无所成。
原本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现在看了显学和数理化,这才猛然明白,不是我们学艺不精,是西学自己本来就很稚嫩,还有大缺陷。」
王微点头:「玄扈公,振之,初阳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在西学这棵树上吊死?」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徐光启授着胡须说,「更高明的显学和数理化摆在面前,还不用背弃祖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西教那几位教士,十几年的交情,一时不忍割绝。
再说了,我们离开江南后,这西教礼仪守得也是马马虎虎,除了画十字架,其馀生活习性,可有改变?
该祭天地祭祀天地,该拜祖先祭拜祖先。」
「那总得有个交代吧?
「怎麽交代?前些日子,汤若望丶金尼阁从镜濠和杭州来信,催促老夫向朝廷恳请解除教禁之事。
邓玉函也几次拜访老夫,提起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