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乾笑几声,声音有些嘶哑。
「本官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
魏阉最近在干什麽?」
管事连忙答:「魏阉这几日做青天做上瘾了。
他每天主持公审大会,涉案的大小官吏,以及盐商,分批押至西城校场,在那里当着数百盐户代表,以及数千闻讯赶来的城内外百姓,一一宣读罪行,展示证据。
然后还当众表示,他已经把众贪官污吏和奸商们的罪证,八百里加急禀告皇上。
还说他向皇上请求,要把这些贪官污吏和奸商们斩立决,首级传淮东各盐场,然后挂在各盐道要津路边,警示后人。」
「斩立决?」
「是的老爷。」
房可壮额头上的汗更多,四方平定币边沿有浸湿的痕迹。袖子里的双手颤抖得更厉害。
喉结不停地抖动,声音更加嘶哑。
「魏阉,好狠的心啊!」
「报!」有仆人跑到门口,大声叫道。
房可壮吓得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到地上,浑身不停地颤抖抽搐。
管事上去一脚,把仆人踢翻,「混帐玩意,到底什麽事?」
「管事,钦差衙门派人来请老爷,说要结案了,请老爷过去。」
「结案?」房可壮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扶着座椅,暗地里使劲,终于让全身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
终于结案了!
好啊!
虽然自己肯定会被魏阉上疏弹劾,懈怠渎职,然后逃不了削籍去职,但是只要全身离开扬州这个死地,自己就是大获全胜。
回到原籍好好蛰伏。
风水轮流转,早晚本老爷又会东山再起,再战庙堂。
「伺候本老爷换官服。」
「是!」
房可壮换上青袍官服,穿上乌纱帽,坐着青呢软轿,来到了钦差衙门。
投了名帖,在侧门站着等了两刻钟。
房可壮被寒风吹得差点成了肉条,瑟瑟发抖中,才有军校慢腾腾地出门来,引他进去。
穿过前院,来到中院厅堂里,掀开厚厚帘布,热气扑面而来。
魏忠贤坐在中间,左右坐着前几日赶来的南京刑部尚书陈宝道丶户部侍郎范济世,下面是苗可秀丶斯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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