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说那些丘八还会不会理我们?」
许澄眼睛一转,语气森然:「国朝祖制,以文制武,这才有两百多年的太平日子。
要是坏了规矩,粮饷不再自户部督抚出,恐怕会虎兕出柙,唐末五代武夫专国要重现,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张允善双手一摊,「你们说得这麽严重,那怎麽办?谁都知道户部粮饷的重要性,可那就是无底洞,谁愿意去兜底,谁敢去兜底?
你,你还是你!」
他的手指在方选贤丶许澄和吴应祚身上来回指。
三人都转过头去,避开他的质问。
看到三人都在躲闪,张允善嘿嘿一笑,「崔公,不舍得下本,只想等着吃肉,这等好事,谁都想做。
可惜啊,地上守株待兔,天上掉馅饼的事,真不多了。」
方选贤狠狠地看了幸灾乐祸的张允善一眼,转头对崔景荣说:「崔公,学生与关宁那边的几位好友旧故私下联系了一番,那边局势有些不妙...」
张允善心头猛跳。
你们这些人真的丧心病狂啊!
在京城里用欠俸给皇上挖的大坑,没有让皇上失陷其中,居然把主意打在关宁上。
关宁有失,东虏兵峰就可以直入京畿,动摇国本啊!
张允善看着崔景荣,希望他能出声打断方选贤的话,呵斥这个为一己私利而损国害民的缺德计谋。
崔景荣脸色来回地变幻,过了几十息才缓缓地说:「联络四方正义有识之士,共襄义举,匡扶正道,驱逐奸邪,我辈义不容辞!」
方选贤大喜:「崔公英明。」
许澄连忙附和:「崔公乃百官之首,值此帝昏其政丶豺虎肆虐之际,挺身而出,振臂一呼,拨乱反正,扬清激浊,当流芳青史!」
张允善心里长叹一口气,满是失落和懊悔。
此时的扬州,巡盐御史房可壮召集心腹心腹,日夜商议,揣摩因为「遇刺重伤」躲在吴家宅院里的魏忠贤,到底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有位心腹问:「房公,真长先生为何不辞而别?」
房可壮捋着胡须说:「他接到急信,说是家中出大事,故而连夜坐船回乡。行走匆忙,还是在船上给我写的致歉信。」
另一位亲信嘴角挂着讥笑:「该不会是见到阉贼凶嚣,知难而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房可壮看了他一眼,还没开口,一位管事喘着气跑到跟前。
「老爷!」
「何事?」
「今日北门涌进来一群盐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