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看到方选贤还是以前东林党人的脾性,我们东林党人都是正义之士,怎麽可能犯错呢?
都是别人诬陷的!
吴应祚也懒得回答,鸡跟鸭讲,没有任何意义。
翰林院侍读学士张允善出来打圆场,「杨大洪六人所犯之事,就算是证据确凿,也无伤大雅,与军国事无妨。
那些奸佞之臣就算想严加惩处,也无从下手,顶多薄加惩罚,早晚会放出来,不碍事。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大事,需要我们去办。」
詹事府右庶子许澄马上接话:「是啊,今天就是发放京官们拖欠俸禄的日子。
崔公,真要是让户部把银子如数发下去,我们这几月的一番苦心可就付之东流。」
张允善附和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人心聚起来难,一旦溃散再聚可就难上加难!」
崔景荣在心里权衡着。
上次王之寀传递了朱由校的意思,选梃击案还是选红丸案,非常严正地警告了一番。
崔景荣和李宗延虽然表面上轻描淡写,但心里十分重视。
这种大案一旦兴起,谁也不要想幸免。
尤其是两位一是天官,一是总宪,更会首当其冲!
大案一起,栽到东林党的头上,就算两人跟红丸案扯不上关系,也会被齐楚浙等党抓住机会,弹劾下台。
官椅还没坐热,就这样下台,谁甘心?
所以这段时间,东林党人以及盟友的正道之士,除了上疏营救六君子丶请求重开经筵日讲丶召回正道之士老三样之外,对魏忠贤等「阉党」攻讦也少了许多,辞文也变得温和许多。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好不容易借着拖欠俸禄,在京官里聚起的怨气,眼看到了喷薄而出的时刻,绝对不能浪费。
否则的话,威信大失,地位不保。
骑虎难下,必须开炮!
「吴寺丞,户部那边的消息确凿吗?」
「崔公,确凿无误。内帑一文钱都没给户部。」
方选贤和许澄附和道:「崔公,我们在户部也有好友旧故,他们一再跟我们确证,内帑一毛不拔,看户部用什麽发拖欠俸禄!」
崔景荣点点头,下定了决心。
「好,既然又食言,那数千京官的怨气,就得有人承担。叫人准备,此事一落空,就写奏章弹劾李起元和陈学礼!」
几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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