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码着金花银锭。月光从窗口照下来,映得它们银光闪闪,耀眼夺目。
魏忠贤双眼里银晃晃一片,几个箭步冲到箱子跟前,俯下身去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在摸天下至亲至爱之物。
每一口箱子都细细摸过,足足摸了半刻钟,这才抬头。
「多少银子?」
「回督公的话,都是五十两的金花银锭,每口箱子有八十锭,足足四千两。这里有一万六千两。
给督公准备好的吴家大宅里,还放着一百一十六口箱子,等着督公清点笑纳。」
魏忠贤摸了摸银子,依依不舍地坐回到座位上,转头问李永贞。
「永贞,你算算,他们孝敬了咱家多少两银子?」
「回督公,他们孝敬了督公四十八万两银子。」
魏忠贤嘎嘎笑了,就像夜枭在叫,「四十八万两银子,这麽多啊!」
十位盐商自得地互相看一眼,甚是得意。
说哪里银子多,我们扬州不敢承让。
只是大名鼎鼎的司礼监秉笔丶提督东厂太监魏忠贤,居然被四十八万两银子砸倒了,这真是让人低看了一眼。
京师的人,看着位高权重,其实还是一个字,「穷」!
苗真秀丶于慈林丶穆天贵丶斯文种在旁边陪着笑
于慈林和穆天贵对于魏忠贤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很是鄙视。
苗真秀和斯文种却有些心惊肉跳,暗觉不好,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砰!」
魏忠贤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凶狠可怖,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道:「四十八万两银子就想打发?
真当咱家没见过银子,打发叫花子啊!」
他的突然变脸,把众人吓了一跳。
圆脸盐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探着身子问:「督公,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你给个一千万两,咱家也不嫌少。
七八百万两,咱家也勉强接受。
但是四十八万两,你们这不是在孝敬咱家,是在羞辱咱家啊!」
圆脸盐商吓得心肝都要跳出嗓子眼。
死太监,居然这麽大胃口!
不要说一千万两,就是七八百万两,把我们十大盐商熬干了,看能不能凑齐。
苗真秀丶于慈林丶穆天贵丶斯文种脸色变得凝重,目光闪烁,各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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