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一年白干。
于是半个县的百姓都愤怒了,聚集在县衙,怒斥那位巡按御史...一番风波后,那位巡按御史灰溜溜地离开。」
朱由校点点头:「这种事情,那些正人君子确实做得出来。那你想好如何应对?」
「皇爷,奴婢听别人读书,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奴婢叫东厂细作探子查明与盐商勾连的缙绅,同时收买地方的这些秀才童生。不要多,只需要收买几位狡诈会生事的。
而且他们为缙绅奔走多年,手里捏有许多不法阴私。奴婢拿到这些阴私,更能从容应对...」
朱由校欣然地笑了,「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联手朋友,对付共同的敌人。
忠贤,你能想到这些,朕很欣慰。」
「这些都是皇爷教诲得好。」
「朕再给你补充两条。」
「奴婢恭请皇爷教诲。」
「万历四十五年(1617),袁世振以按察使疏理两淮盐政,任盐法道。
当时官收场盐不够,普通商人久候无盐。
为疏销积引,他向朝廷提议,立『纲盐法』,将各商所领盐引分成十纲,编成纲册。
每年以一纲行积引,也就是凭积存的旧引支盐运销。另外九纲用新引,即由商人直接向盐户收购运销。
从此官府不收盐,收买远销权都归于商,并得世袭。
袁世振经营两淮盐政四年,计助边饷及纳交太仓的款银达四百馀万两,得神宗皇帝降敕嘉奖。」
说到这里,朱由校看着魏忠贤,意味深长地问:「朕记得袁世振在天启元年,有御史弹劾他纵子纳贿?」
魏忠贤马上答:「回皇爷的话,那位御史是奴婢指使的,因为袁世振之子在京师开了一家店,利用两淮盐商的关系,贩运江南珍货,明抢我福吉店的生意。
奴婢一不做二不休,寻了一位两淮地方的御史,知道些内情,就上疏弹劾。
皇爷,后来都察院查核袁世振,确实有纳贿行为,共计四千三百两银子,是他儿子到京师开店的本钱。
最后还是两淮盐商代为缴纳赃款,袁世振被判削职还乡。」
朱由校笑了。
袁世振父子有没有纳贿,看两淮盐商代为缴纳赃款就知道。
他们父子俩要是公廉无私,督促两淮盐商守法经营,那就是在挡盐商的财路,早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怎麽还会替两父子代缴赃款。
两淮盐商又不是袁世振父子的亲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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