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情绪。
再次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他回复了几个字:“宝宝,现在有点忙,晚点找你。”
然后,他走向书桌,迅打开那个加密u盘。
是时候,动用母亲留下的“筹码”
了。
段砚舟的行动迅捷而隐秘。
通过u盘里的一个联系方式,他联系上了一位代号为“夜枭”
的网络情报分析师。
支付了不菲的费用后,“夜枭”
在短时间内提供了一些关键信息:帮助段父伪造证据的是一家位于开曼群岛的财务咨询公司,而这家公司本身并不干净,与几起国际金融诈骗案有牵连,其负责人目前正被多个国家调查。
同时,段砚舟让罗宾以匿名方式,将段父海外公司的一些涉及违规操作、利益输送的线索,透露给了那几位与段父有竞争关系的商业对手。
他做的很小心,所有操作都通过层层代理和加密网络进行,确保不会直接追溯到他自己。
这不是反击,更像是投石问路,制造混乱,分散段父的注意力,为蒋律师在法律层面的抗争争取时间和空间。
国内的蒋律师传来消息,国法院对于冻结信托基金的申请表现出更谨慎的态度,要求段父方面提供更充分的证据。
同时,国内关于遗产来源的调查,也因为“证据”
本身受到质疑而暂时放缓。
而段父的海外业务,似乎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有几个合作项目出现了意外的阻力。
段砚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
段父绝不会轻易罢手,下一次的反扑只会更加猛烈。
但他至少证明了一点,他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深夜,他处理完所有邮件和信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高强度的心力交瘁和孤独的战斗,几乎耗尽了他的精力。
他下意识地点开温雨慈的聊天窗口,翻看着她来的照片,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张她举着橘子的照片上。
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她的笑容,那冰冷的眼底,终于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丝深藏的脆弱和渴望。
他多想此刻她能就在身边,不需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安静的拥抱就好。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疯狂地滋长,几乎要击溃他连日来筑起的心防。
他拿起手机,冲动地拨通了她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度快得让他愣了一下。
“喂?”
温雨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担忧,背景很安静,似乎是在她的房间。
段砚舟握着手机,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间竟不出任何声音。
那些在脑海里盘旋的疲惫、压力、委屈,在听到她声音的这一刻,几乎要决堤。
“……段砚舟?”
听不到回应,温雨慈的声音更轻了,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在听吗?”
段砚舟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
他不能。
不能把这份沉重加诸在她身上。
“嗯。”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平静,甚至努力让语调轻松一点,“刚忙完。
有点累,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
温雨慈何等敏锐,她几乎立刻就从他那过分刻意的平静里,听出了压抑到极致的疲惫。
她没有追问,也没有拆穿他的伪装。
她只是轻轻地、用一种仿佛能穿透电波抚平褶皱的温柔语气说:“那……我给你读
